“是的,当然,”我在记事本上写完,抬眼看着她,她僵僵地坐着,“我们再往前倒。您一下午都在家吗?”
“不是。我去画廊看图片展,然后去喝茶,大约六点回到家。”
“您回来时,您丈夫在吗?”
“在。他回来得挺早……星期六都回来得早。他在书房和费迪南德?鲍恩在一起。我进去打了个招呼。我们总是……要打个招呼的,不管是谁来了。”
“这么说鲍恩先生在这儿。您知道他来干什么吗? “
“不知道。是……不知道。”
“好了,伯顿夫人。这些您都忍了,很了不起,就都说了吧。鲍恩来干什么?”
“他是来寻求帮助的。我就知道这些。”
“经济上的帮助?”
“我想是的。”
“得到了吗?”
“没有。但和这没关系……别再提了。”
“好吧。鲍恩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回来后没多久,我想是六点一刻,也许是二十。大概是朵拉来之前十分钟,她总是六点半准时到。”
“不会吧,”我看着她,“您是说朵拉?蔡平?”
“是的。”
“她来给您做头发?”
“是的。”
“该死。对不起。尼禄?沃尔夫不许我在女士面前说脏字。朵拉?蔡平是六点半到这儿的。好吧。她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