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刻十二点。”
“不!。我扭动身子想要看表,”真要命!“我腾地坐起来,有人把一千个碎冰锥扎进了我的脑壳,”啊,天哪。“我用手扶住头,想慢慢挪动。我问福尔莫:“这是什么一一我的头吗?”
他大笑。“会好的。”
“是呀,可你没说什么时候。哇哦!沃尔夫先生在楼下办公室吗?”
他点点头。“我上楼前跟他聊了聊。”
“都中午了,”我慢慢站起来,“小心,我会撞到你,我朝卫生间走去。
我开始打香皂,他走到卫生间门口说关于我的早饭,他已给了弗里茨医嘱。我说我不想要什么医嘱,我想要火腿和鸡蛋;他又大笑,走了。听到他笑,我很高兴,因为如果我的脑袋里真的有碎冰锥,他,作为一名医生,应该把冰锥取出来,而不是取笑我。
我尽快使自己清醒过来,洗澡,换衣服,下楼,精神还不错,但是得扶着栏杆。
沃尔夫坐在他的椅子里,抬头说早上好,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我感觉就像两只孪生小马驹,然后走到我的桌边。他说:
“但是,阿奇,说真的,你不该卧床休息吗?”
“不,不仅该起床,而且早该起了。你了解我,我是好动的人。”
他的脸颊现出皱纹。“而我,当然是个超级好坐者。这种角色对换真是有意思。昨晚你从布朗克斯河旅店坐车回家时,有十多英里,脑袋一直枕着我的腿。”
我点点头。“很有意思。我早就跟你说过,沃尔夫先生,你付我工资,一半是让我干活,一半是让我听你夸夸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