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这证明她没杀伯顿。”
“的确如此。而且还证明了谁是凶手。虽然看起来没必要,但如果要用事实证据来还蔡平夫人一个清白,那么七点半时,她在公园大道和第五十街的路口因闯红灯被警察拦下了,何况门房和门童都可能看到她在事发前离开大楼。不过这些应该都没什么必要。”
“嗯。我想你是以兰花换取了她的信任吧。”
“没有。不过我的确答应送她几盆。记下来,明天就送。我是以真相换取了她的信任。我告诉她如果她丈夫被判谋杀罪,我将损失几千美元。你看,结果如何一一几点了?好。她本以为一一蔡平本人也这样想一一她以为蔡平落到这份田地都是因为我。蔡平不知道我和他的朋友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以为是我给他下的套。他见过我的形象,当然不会认为我会亲自去门厅表演杂技。你知道是谁干的吗?你。没错,人是你杀的,我只是幕后策划。蔡平夫人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才抓住时机,趁你和皮特尼?斯科特睡得正香,翻了你的衣兜,拿走他的帽子和夹克,坐下写张便条,然后把出租车开到这儿来。她在门口把信封交给弗里茨,就回到了车里。便条简洁明了,我可以照原话背出来:“如果你不上我的出租车,跟我走,阿奇?古德温两小时后就归天。”她在便条上签了名:朵拉?蔡平。直率,令人佩服。我之所以决定得有所行动,是因为看到了信封里的那只皮夹,你好像很喜欢那只皮夹。“
他停下来喝啤酒。我咕哝了几声,我觉得得说些什么,但我能想到的就是:“对,我喜欢。你还留着吗?”
他点点头,接着说:“这段插曲最惨的就在于蔡平夫人关于何为遥远隐秘的浪漫想象。反正我也同意跟她走,中央公园角落里的一片小树林对她来说就够了,这个疯狂的笨女人却一路颠簸,把车开到城外。我后来得知,她是想把车开到长岛海湾边一片偏僻的树林,她和她丈夫去年夏天曾去那儿野餐。我再也受不了了,摇下隔着我们的玻璃,冲她的耳后大声喊,如果她不在三分钟内停车,我就要向路过的每一辆车和遇到的每一个人求救。她被说服了,把车拐到支路上,没多久,就停在了一片树林里。
“有意思的是,她居然带着武器。一把菜刀!哦对了,她上星期三向我们展示的刀法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丈夫不同意。那时,这场游戏还是要让他的朋友们以为蔡平先生是个危险人物、是杀人犯,还不能让他们找到证据给他安什么罪名。他已经怀疑我可能会发现真相,他妻子血淋淋的脖子就是个障眼法,不过这是她的主意。唉,她不会真的以为用一把刀就能杀了我吧,不够长,砍不到要害。我想她没枪,也许是因为她像我一样对枪不信任,也许她只想逼我认罪,当然她还可以利用我对你的安危的担心。不管怎样,她的目的是要逼我说出如何耍阴谋诡计给她丈夫下套。我还得写下来,她带着纸笔呢。如此留意细节,我开始喜欢她了。”
“好。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