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知道一个叫近松千鹤夫的人吗?”
“不,我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马场先生平素的交往关系如何呢?”
“他那种脾气,邻居都不跟他来往,而他也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他这次出门的目的是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接到了一封不知道从哪儿寄来的信,读完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线索总算出现了!梅田警部补不自觉地倾身向前问道:“可以给我看一下那封信吗?”
“这个嘛,那封信就只有他自己读过,并没有让我过目……”
带着犹疑不定的表情,马场的遗孀叫来了自己的妹妹,吩咐她去把那封信找出来。
“他出门之前,说了要去哪里吗?”
“这个嘛,他什么都没说。”
“那你知道他要去见谁吗?”
“不,我没有问他。因为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回答,只会骂我‘混蛋,女人跟小孩儿,不要多管闲事’而已。”
“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的表情怎么样?……比方说是很高兴,还是很不快呢……”
“因为马场一年到头,都是一副横眉竖目的样子,所以,我实在看不出来他的内心,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他看完信后,自己准备好行装,很快就出门了,因此,我当时猜想,那封信大概是喜讯吧!”
“他是在哪一天出发的?”
“上个月二十八号的早上八点前……”
“服装跟随身物品呢?”
“这个嘛,因为家里很穷,没有几件衣服,所以,他当时出门的时候,身上穿的是一件家里最好的、已经穿了十多年、附有家纹的羽织袴,脚上则是破烂的木屐。随身物品也只有装着毛巾跟肥阜的篮子……”
“当时他身上带了多少钱?”
“应该不可能太多……我跟舍妹讨论过,或许那封信里附有旅费,不然,我们家这么穷,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出远门呢!”
就在这时候,马场遗孀的妹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向两人报告:“哪儿都找不到那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