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淤青,是近松兄打的吗?”
“哎呀!……”
面对慌慌张张,想掩饰淤青的由美子,鬼贯警部同情地望着她说:“他可真是过分哪!”
“是的!……”由美子急促地点了下头。
“不过,即便如此,你应该大致上能够猜得出,近松兄会去哪里吧?”
“是的。关于这件事,因为我看他,似乎又要开始做走私买卖,所以,当时我便想:他大概是要去跟那方面有关的地方,但看到明信片之后,我才头一次知道,他竟然在别府町。”
“近松兄经常往关西跑吗?”
“他并没有告诉我,自己去了什么地方,不过,他似乎经常去大分和大阪,因为那里有他的生意伙伴。”
“我们换个话题吧,你在信上说,相信近松兄是清白的,,理由是……”
由美子在膝盖上交叠的手指,弯了又弯,看起来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停顿一会儿之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仰望着鬼贯警部的脸庞,开口说道:“那个人虽然是搞走私的,但却是个胆小鬼:要是不见血,他的确会胆大妄为,但他绝对没有杀人的胆量。正因为如此,把尸体塞到皮箱里,寄放在火车站,过了三天后跑去领出来,并把东西寄到东京……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我之前也跟这里的警察强调过,如果近松真的做出这种事,一定会在言行举止上有所表现,并让我起疑的。还有,鬼贯先生,近松并没有杀死那个人的动机。就连梅田警部补都对这一点,感到相当困惑呢!”
“嗯。那么,由美子,你对近松兄的失踪跟死亡,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明白,但我很清楚:我的丈夫千鹤夫,绝对不会杀人,同样,他也绝对不会自杀。那个人有多么恐惧自杀,从跟他一起在外地,躲避战争的那段时间里,我就看透了。在被暴民袭击的时候,他只是执拗地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了活下来,不管多么卑鄙、多么丑恶的事情,他都能够毫不在乎地忍下来,一点儿自尊心都没有。像这样的近松,又怎么可能会自杀呢?……不管需要承受多大的耻辱,他都会活下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