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没有不安,也不鬼鬼祟祟的。只是他做的事情,让人觉得很古怪罢了。”
“哦,做的事吗?他到底做了什么?”
“是的,这件事得从头说才行。”彦根半六不疾不徐地说。
“没关系,请尽量详细地告诉我。”鬼贯警部集中全副心神,专注地倾听对方的话。
04
司机彦根半六用嘴里含着东西般的低沉语调,开始说了起来。
“十二月四号的下午,我从博多这里,搭载榻榻米到若松,回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就在经过若松车站前面的时候,我被一个男人给拦了下来。”
“哦?……”
“我想,当时应该是刚过六点左右。那个男人对我说:‘可不可以载我到二岛?’二岛的话我倒是顺路,而我也想多赚一点香烟钱,所以我就告诉他:‘没问题得啦。’”
“原来如此。”
“然后,那个人从钱包中,拿出两张百圆钞票,对我说:‘到了二岛再给你两张。’才这么一点儿路程,就有四百圆进入口袋,我那时觉得这买卖太值了。”
“接下来呢……”
“就在我们到达二岛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从路边的阴影中冒了出来。”
他指了指近松千鹤夫的照片。
“哦,是近松吗?……”鬼贯警部吃了一惊,“然后呢?”
“他跟货车上的男人,说了两、三句话后,两个人就开始搬行李了。”
“哦……行李?”
“是的,我刚才忘记说了,那个男人在若松站前,拦下我的出租车时候,带着一个用草席包起来的大行李,和一个小皮箱。当时我还帮他,把那个包着草席的大件行李,放到货车后面了。”
“那个行李很重吗?
“不,并不太重,但大约也有七、八十公斤吧。”
“嗯,接下来呢?”
“然后啊,停在二岛的时候,那个戴着蓝色眼镜的男人……”
“请等一下,‘戴蓝色眼镜的男人’是……?”鬼贯警部举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