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照你这样说,把皮箱寄给近松千鹤夫的人,就是蚁川爱吉了吧?那你为什么把皮箱交给蚁川呢?”
或许是鬼贯警部锲而不舍的追问,让膳所善造从而体悟到,必然是基于某种职务上的原因,才会展现这种态度,膳所一字一句地详细说明了起来:“要从头说起的话,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我刚才说过,我用来混饭吃的工作,就是出门到处画画对吧?我就是因此,才买了那只黑色皮箱的,可是因为它实在太大了,使用起来不方便,所以,我又买了一只小型皮箱,从此那只箱子,就被我塞到储藏室里了。我跟蚁川每年都有机会见两、三次面,他有时候会买我的画,也会帮我介绍买家。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曾经跟他说过那只皮箱,但蚁川似乎还记得这件事。我们今年秋天碰面的时候,他告诉我:‘过一阵子,或许需要你将它转让给我。’所以,他就先来这里看过那只箱子。不过,到了上个月二十四号,他才突然打电话说:‘我朋友想以你开的价钱,买下那只皮箱,你愿意卖给他吗?’我回答说:‘我二十六号要出去写生旅行,在那之前来跟我拿吧。’接着他又说:‘那好,我明天就请人过去。’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然后,就跟约好的一样,运输行的人,二十五号来到我家,我就把皮箱给他们了。”
鬼贯警部向对方确认无误之后,把日期记到了笔记中。
“这么说来,蚁川爱吉并没有跟你提到过近松千鹤夫的名字?”
“是啊,知道是这么回事后,回头想想,当时蚁川的做法也太见外,太不像平常的他了。不过,要是知道皮箱是给近松那家伙,我也绝不可能答应了。”
膳所善造说着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那么,先跟你说声抱歉,最近可能要劳烦你来警视厅一趟。”
“做什么?”
“就在这两、三天内,会有一只皮箱,从外县市寄过来,我想请你鉴定一下,那到底是不是你的皮箱。”
“外县市?从近松那里吗?”
“没错!……”鬼贯警部点了点头。
“那家伙现在住哪儿?”
“福冈县。”
“哦……”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问题,不过膳所却摆出一副,连听都不想听的厌恶表情。
之后,两人又开始热烈地聊起学生时代的趣事。当鬼贯警部告辞的时候,膳所并没忘记,将托盘送给鬼贯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