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汀栖也没有多理她,跟眼神有些轻轻出神的余棠对视了一眼后,把她环进怀里搂了搂,温柔又带点力道地在发顶亲了下:“别多想,我知道你没有毛病,这事因祸得福浮出来也是好事,现在干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等你好一些出院了,我们再陆续去剩下的几家走一下,再看看情况。”
“你可真会安慰人。”余棠忽然抬起眼,“我确实没有毛病。”
江鲤顿时摸不着头脑地望向两人:“hello?你们这又是在忽然说什么呢?朕的脑子呢?”
余棠看了她一眼,显然暂时没有多说的打算,开口道:“你的脑子拿去做豆花儿了,一团糊状的。”
江鲤生气地朝她呲了一下牙。
段汀栖没理她,目光反而一瞥垃圾桶,这是准备开始清算偷吃的账了。
余棠立马没心思再跑东跑西,思绪被段总无形中升起的气场一秒拉回,嘴上自作主张地脱口道:“糖不是我吃的,是,一个朋友。”
“哪个朋友?”段汀栖冲她似笑非笑地挑眉,“无中生友?”
江鲤刚暗想不好,余棠就停止编造:“……江鲤。”
江鲤一哆嗦,立马放下了手中搞艺术的活,吃惊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余棠:“嗯。”
好的,发小和姐妹的意义就是这样,江鲤放下剪刀擦擦手,无畏地指了指自己:“是我。”
不过她的无畏只够持续半秒,话音刚落,就趁段汀栖疑似要抄扫帚的空隙,扔下花盆,掉头就跑。
段汀栖指侧灵巧地磕下扫帚杆末端的小绿帽,轻轻一弹,没好气地用“暗器”追门口给她来了一下。
江鲤屁股一凉,哀嚎一声,但是没敢回头,忍辱负重地捂着屁股跑走了。
余棠也没眼看地抬手盖了下脸。
段汀栖瞧她一眼,有张有弛地暂时放缓了节奏,拿扫帚彻底把边边角角拾掇了一遍,才扫着糖纸包装问:“好吃吗?”
余棠避重就轻地端起她提回来的小蛋糕吃了一口,点头嗯了声:“好吃。”
“我是问这个吗?”段汀栖被她逗得洗干净手后,捏了下余棠的脸,“我怎么听你这掩耳盗铃的意思,就是理直气壮地表示‘反正我吃就吃了,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