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包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在两个靴子之间。
“我打算离开我丈夫,这些都是我打包的衣服。”
“给我看看。”
女人突然抬起头,眼神在闪烁着。
“就让我走吧!”她的嗓音里突然变了味儿,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亲爱的,这可不行。”
“你为什么非要看我包里的东西?”
她的口音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邦妮直直地盯着她,眼神在灯光下显得闪亮犀利。新年的片片雪花在车灯的光束中狂舞飘飞。
“我不知道,我猜是因为那些远在比利时的战士。”
女人摇了摇头,以示她不太明白。说实话,邦妮也不太明白。
邦妮尽可能站得稳些,虽不高大但显得认真尽职。面前的神秘女人跪下去翻地上的背包,邦妮暗暗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没有别的选择了!
朱蒂斯噌的一下跳了起来,右手刷的一声把刀从鞘里抽了出来,一把抓住刀柄,把刀藏在右臂内侧,刀尖朝上,刀刃朝前,手形像是要打出一记重拳。三步以外,邦妮急忙稳住身体,抬起手中的棍状铁器。朱蒂斯故意把动作放慢,为的是向这个小块头的家伙传递信号,让她有时间恢复直觉,挥起手中的家伙进行反击。朱蒂斯就想要这样。
铁器向朱蒂斯的头部抡过来,她迅速低头躲过,朝上一拳,打中邦妮胳膊的内侧,然后手腕咔的一转,手中的长刀像折叠刀一般唰的伸了出去,切进邦妮右臂内侧,刺过衣袖狠狠地扎进肉里。
朱蒂斯收回拿刀的手,下意识地把刀柄一转,手又握成了先前的拳头。邦妮的右臂垂了下去,筋腱都已断裂,右手再不能握紧了,只能用左手拿着轮箍。但朱蒂斯又挥刀砍向她那只好胳膊!唰的一砍,轮箍终于掉在地上。
一点儿血都没流!
轮箍掉在邦妮脚边,她被绊了一下摔了出去,顺着车灯光柱的方向头冲海边滑倒了。现在她浑身一闪一闪的,雪花落在她身上,闪着水晶般的光环。她伸出双臂,两只手像断了脖子的脑袋一样悬吊在手腕上。她像一摊稀泥,在不住地求饶。朱蒂斯朝邦妮快速走过三步。她的嘴唇动了动,但没出声,或是朱蒂斯没有听见。
再向气管砍一刀,朱蒂斯就能继续往前,走出这片灯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