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起了雨。三人全都浑身湿透,来到了山道半路中向河流延伸的岩地。阳介说要在那儿拍照。可和弥提醒他穿着皮鞋到岩地实在太危险了,还是自己来拍。和弥手持照相机走到岩地,却不慎滑落,最终溺死。
“他对警察是怎么证言的?”
我握紧颤抖的手问。
“他说是高野先生提出要爬山的。”
“为什么要撒这种谎?森山先生你也没有说真话吗?”
“我也没有说。”
“为什么?”
“我也做了对不起高野先生的事,把高野先生正在参加竞赛一事告诉阳介先生的,就是我。我和阳介先生两人下山之后,阳介说,就假装是和弥要求登山的,否则就以竞赛一事为由,诬陷是我杀了他,让我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你跟我在一条船上。’所以,我说了谎。”
“好过分。”
“告诉阳介的是你吗?美雪当众责骂过我。和弥那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和阳介提过一个字。大概她至今都觉得是我的错。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比起阳介,你不是跟和弥更合得来吗?”
我咬牙切齿的时候,夏美又无力地辩解。
“是因为对画的解释。”
“诶?”
森山先生的回答,让我也备感脱力。
“前几天,在酒店时,我问到梨花你对香西路夫的画有什么看法时,你的解释大概是家里的谁告诉你的吧?”
“不,不是的。我家从来不会提到什么香西画家,因为在远足时我觉得丢尽了脸,根本没和家里人说过。”
“不会吧……”
“可我就是那么觉得,这不也没办法吗?我之前早就说过,对抽象画的理解,人人都会有不同呀。”
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提到香西路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