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妻于都是被一枝38式手枪击中的,”里甘说。“但是击中你的那枝似乎失踪了。”
我怔怔地盯着那个箱子,好像我盼着那件武器突然在里面现身一样。我绞尽脑汁,但怎么也弄不明白。“知道枪的下落吗?”我摇摇头。
“还有件奇怪的事,”里甘说。
我抬头看着他。
“你和莫妮卡是被两枝不同的38式手枪击中的。”
“请再说一遍?”
他点点头。“哎,我也是难以置信。我检查了两遍子弹的弹道特性,你和你妻子是被两枝不同的手枪击中的,都是38式一一击中你的那枝似乎失踪了。”里甘夸张地耸了耸肩。“帮我摘清楚,马克。”
我看着他们的脸,心里很讨厌。伦尼的警告又回响在耳边,这次我坚定了一些。“我想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我说。
“你能肯定吗?”
“肯定。”
“打吧。”
母亲一直站在厨房门口,两手拧绞在一起。她听到了多少?从她的脸色来看,太多了。妈咪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我点点头。她就去给伦尼打电话了。我双臂交叉着,但这样感觉并不舒服。我轻敲着脚。蒂克纳摘下太阳镜,他盯着我,第一次开口说话了。
“包里是什么东西?”他问我。
我只是看着他
“你一直拎着的那个运动包。”与粗暴的外表不符的是,蒂克纳的声音近乎哀叹,听起来有一种令人讨厌的节奏感。“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事我做错了。我本应听听伦尼的意见,本应立刻就给他打电话。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听到我母亲正在催着伦尼快点过来。我正琢磨着怎么给他一个半真半假的托词——什么回答都不会令人信服。这时,一个声音将我的注意力猛地引开。手机,那部绑匪送给我岳父的手机响了起来。
四
蒂克纳和里甘等着我的回答。
我说了声抱歉,在他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就站了起来。手里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匆匆来到外面。阳光没遮拦地洒在我脸上。我眨了眨眼,低头看着键盘,这部手机的应答键位置与我的手机的大相径庭。街道的对面,两个头戴色彩艳丽的防护帽的女孩正在骑着虹光闪烁的自行车,其中一辆车的把手上飘挂着瀑布般的粉红色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