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
“请,”莉迪亚的胳膊微微一拂。“坐下来,这样我才能给你好好解释一下。”
温迪瞅了一眼那边的侍者。他们正热火朝天地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嘀咕着使自己无缘于奢华生活这一世界上最大的阴谋。温迪坐回凳子。好一会儿,莉迪亚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温迪努力承受着她的目光。
“是这样的,”莉迪亚开口了,脸上重新绽放出热情的微笑,向温迪靠了靠,“我就是杀死你丈夫的人。”
温迪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千真万确,没错,这一点上我可得和你看法一致,温迪。不过话又说回来,幽默可不是我的真实意图。要不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听?我是笑话电子邮件列表的会员。多数笑话都是瞎编的,不过他们时不时地会给我发来一些可笑的错误。”
温迪呆若木鸡。“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静一下,温迪。”
“我想知道——”
“嘘,”莉迪亚的一个手指轻而又轻、慎之又慎地放到温迪的嘴唇上。“听我解释一下,可以吗?”
温迪的嘴唇在哆嗦。莉迪亚的手指在那儿又放了一会儿。
“我知道你摸不着头脑。先让我给你澄清几件事。首先嘛,当然是我把子弹送进了吉米的脑袋,不过赫什,”——莉迪亚指着窗外一个脑袋奇大无比的大块头男人——“是他先下手的。不妨跟你说,等到我向吉米开枪时,哎,我想我是帮了他一个忙。”
温迪两眼发呆。
“你想知道原因,我说得对吧?当然你想知道。不过说句心里话,温迪,我想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女人,是吧?我们了解我们的男人。”
温迪一言不发。
“温迪,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不明白。”
“你肯定明白,不过我还是说出来吧。你那亲爱的亡夫吉米欠了某些讨厌鬼一大笔钱。如今这笔钱将近有20万美元。”莉迪亚微笑着。“温迪,你丈夫是个赌棍,你不会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吧?”
温迪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我不明白……”
“我希望你的糊涂与我的性别没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