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能肯定是两枝不同的枪吗?”
“没问题。”
“其中包括我那枝史密斯&威森手枪?”
“这你都知道,马克。”
“所舍的弹道报告你手头都有吗?”
“大部分。”
我舔着嘴唇,准备就绪。我多么渴望我是错的。“谁被我那枝枪打中了——我还是莫妮卡?”
他跟我绕起了弯子:“你现在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好奇。”
“嗯,好吧,稍候。”我听到他哗啦哗啦翻动纸页的声音。我感到喉咙被卡住了,差点把电话挂断。“你妻子。”
当我听到外面的停车声时,我把话筒放回叉簧。伦尼转动着门把手,开了门。他没有敲门,不论怎么说,伦尼从不敲门,没错吧?
我坐在长沙发上。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两手各拿着一杯斯诺比饮料,笑容满面。我不知道曾多少次见过他的笑容。我记得它比此时还要不自然。我记得它堆满了大括弧。我记得他血流满面,那次我们去滑雪橇时摔下了戈特家的后院,撞到了一棵树上。我还想起了三年级时大块头的托尼·梅鲁诺找茬跟我打架,伦尼一下子跳上他后背的情景。我现在记起了托尼·梅鲁诺打碎了伦尼的眼镜。我觉得伦尼没把它当回事。
我是那样了解他。或者,也许我根本就不了解他。
当伦尼看到我的脸色时,他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那天早晨我们本来打算去打短网拍墙球,伦尼,还记得吧?”
他放低杯子,把它们放到茶几上。
“你从不敲门。你一直都是直接开门,就像今天一样。那会发生什么事,伦尼?你来接我,你开了门。”
他开始摇起头来,但我现在心里亮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