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后,依旧听不到陆莳的声音,她着实觉得这个女人很麻烦,都哄了这么久还是不行。她叹息地攀上她的肩膀,眼前人眸中幽火灼烧,看不见半分真切。
不知怎地,她感受到了陆莳真心的喜欢,根深蒂固的,许多时候都不明白,陆莳会喜欢她哪里。
她心计深,又善于利用陆莳,背后的权势错综复杂,又不得陛下喜欢,虽说占着嫡出的名分,可后位改易,她的地位十分尴尬。
性子也并不讨喜,人缘也并非好,陆莳如何会喜欢她呢?
细细一想后,陆相前程光明,遇到她,好似是受了些委屈。她边想边觑着陆相的神色,面对她深幽的目光,期期艾艾道:“陆相,你不觉得自己委屈吗?”
陆莳扶着她的手的顿住,看着她犹豫的神色后,“殿下起初觉得很委屈,如今不委屈了?”
楚染曾经在劝她和离的书信里提及过二人年龄悬殊,以人老珠黄四字做比喻,口吻相当恶劣,那时恨不得退亲才好。
楚染好似忘了那件事一般,选择性不去提及,“委屈啊,你看你不懂得哄人,又不晓得休沐时带我出去玩,府内还有整日嫌弃我的母亲,思来想去,我才是委屈的那个人。”
陆莳冷冷看她一眼后,将她平躺着放下,而后淡漠地欺身压住她:“委屈?那又如何?”
“委屈自然就委屈,只是陆相将性子改一改,平日里不要总是不搭理我,你看你平日里说话就像方才那样,惜字如金,多说些话才会有旁人喜欢你。”楚染被她压得心虚,撇开她的视线后,就忍不住轻颤。
陆莳的目光淡淡,不显山不露水,却让人感到一阵逼仄,不同于陛下在权力上的欺压,而是在心里给人的威仪。
她以手推了推陆莳,开始抗议:“我有些困了,你去看看我的药有没有喝。”
“你药已经喝了。”陆莳提醒她。
“那你去看看午后的药。”楚染往一侧挪去,小心翼翼地不要惹恼这个小气的人。
“午时未到,你心急了些。”
“吃药要积极些,这样才能保住小命,陆相……”楚染顿住,陆莳已贴了过来,眸中无□□,只有淡淡的幽火,怕是已经生气了。
她小心地辩驳,“为何生气,我方才的在教你如何做,才可以得到旁人的喜欢,你这样要孤独终生的。”
她欲辩驳,陆莳眸中的幽火愈发深,“殿下说错话了,旁人喜欢做甚?”
“你可以变心的,我不拦着你的。”楚染言笑晏晏,拉着她的袖口这挡住自己的脸,继而想往一旁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