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近日无事,她就时不时问一句怎地不忙,是不是陛下恼了。陆莳就当作没有听到,她应付老夫人的时候,发觉画册不见了……
想都不用想是谁人拿走了,去要时,恬不知耻的人又不给她。
“你怎地就知道我藏在哪里了……”楚染小声嘀咕一句,说来也是奇怪,陆相好似对她十分了解,每次藏些好东西都能被她找到了。
陆莳听到这句嘀咕的话,不觉一笑,前世里楚染就爱将东西往妆台里藏,那里藏着许多首饰。她鲜少去触碰,久而久之就成了楚染一人之地。
今生谁知她这习惯竟还未曾改变,隔上几日去看看就会看到新奇的小玩意。成亲后第一次,她就将小金铃藏进去,后来还不曾发觉,堂而皇之将画册放进去。
陆莳不用去想,就看见了,细细一想,就知是新阳送来的。
她看着楚染苦恼之色,弯唇一笑,“你想看就自己去找。”
楚染一惊,“你藏哪里了?”
“殿下自己去找,告诉你做什么,臣既然能找到殿下所藏之地,殿下就该自己去找回来,这也算公平,不欺负你。”陆莳指尖划过她的耳畔,她将人拉入怀里,低声道:“殿下该偿还臣的花。”
楚染推开她:“先沐浴。”
说罢就走出屋子去沐浴,陆相好生古怪,下次再藏换一处,就是可惜那些画册,她忙于海运之事,还未曾去看,又便宜了陆相。
她愤恨地去沐浴,回来时陆莳伏于案上写东西,她走过去一看,是给策略添些策略,她想而未想就走开,不料陆莳将她拉住,“殿下不来看看?”
“你先写就是,我晚些再看。”楚染不去理会,奈何陆莳抓住她的手,她只好走回去坐下,看着她写。片刻后陆相停笔,侧身凝视楚染的侧颜。
楚染察觉到她的视线后,嫣红的唇角抿了抿,眸色映着陆莳清冷的眉眼,清冷与灼热之间,似是在慢慢融合。她低头看着她的一双手,指尖纤细,白皙如釉,她微微低眸,握着她的一双后,而后亲了亲手背。
两人似有默契,陆莳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贴近、贴近,清冷被灼热慢慢代替。
楚染被抵在案上,被一本正经的人逼得毫无退路:“陆相近日就研究这些了?新阳快成你的妹妹了,下次她有难,陆相若不搭救,只怕会真的对不起她。”
“新阳不会有事,她有明妃,何须我去救。”陆莳眸色平静,就像是平日处理公文一般,态度严谨而肃然。楚染气息微深,思考这句话,而后主动攀上陆相,“陆相不如先与我说说如何找到的?”
前世之事不好说,陆莳不答,看着她如水清澈的眸子,感知她的炙热,心里浓浓的冰冷被淡淡的欣喜所掩盖,楚染到底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