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发生了一件令人不安的事件。被刑侦处长斯塔尔科夫派去了解疗养院小楼晚会
情况的瓦西里·格鲁申因颅骨骨折被送进市医院。他伤势很重,手术后使失去知觉。在
他苏醒的几分钟里,身旁只有一个护士。
“记下……电话……”格鲁申嚅动着嘴唇说,“请告诉……名字……马卡洛夫……
打……电话……”
“您放心,我打电话。”小护士安慰地答应着,便跑去找医生。10分钟后格鲁申去
世了。
“您看,打电话吗?”护士把记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卷成个纸筒。
“随您便,”医生耸耸肩说,“要是我一定给警察局打电话。您也清楚,他是刑事
案外伤。或是报告那个侦查员,他昨天在这里坐了一整天,等着格鲁申恢复知觉。今天
他肯定还会来的。”
“好吧!”护士叹了口气,便伸手拿起电话。
“城市里正发生着什么事?”杰尼索夫气势汹汹地质问坐在他面前的人,“我问你,
这是个什么组织,竟敢杀害我的人?他们采取这一行动表明格鲁申已经找到重要的情报。
这里出现这么严重的事件,我们反倒一无所知。你们怎么解释?”
“我们也不是神,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他的对话者心平气和地回答说,
“假如我们什么事都一清二楚,就不存在与犯罪活动进行斗争的问题了。您自己也不必
太着急,您也不是第一次损失人了。”
“但我总该知道,甚至在你们还不知道的时候就该知道,为什么我失掉他们以及是
谁的责任。可现在我没有掌握任何情况,这使我非常担忧。以我的理解,还不具备破案
条件吧?”
“最起码的也没有。”对话者摊开两手遗憾地强调说。
“显然,”杰尼索夫失望地说,“马卡洛夫这个姓不是提供侦查线索的特征,它和
什么伊万诺夫,还有西多洛夫没什么区别。你们也没有时间把城里所有姓马卡洛夫的人
都审查一遍。况且他可能不是本地人,而是混在从其他城市来的一大批人中。你们能给
我提出什么建议吗?”
“只有一点建议:派人进入山谷疗养院。让他住在那里,也许会弄清这个马卡洛夫
是什么人。”
“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别开玩笑了!我的人屈指可数。一两周后能分出一个人来,但不能再多,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