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晨”与时针的某个特定的位置不同,主要的界定标准是早晨进行的活动:洗漱、
谈话、共进早餐——总之是一切家庭的生活方式。甚至如果他在别人的被窝里睡到早上
10点钟才醒,他也会立即起身,穿上衣服就走。这对他来说更简便。离开黑发女人健美
的身体,巴威尔看看表——差不多3点半钟。他想到20万就要进口袋了,心里很得意。
该回自己房里去,哪怕再睡一会儿也好。
黑发女人理解他,并没阻拦他离开。看来,她和他属同类,既要寻欢作乐,又不愿
做终生伴侣。
走到240号房间,巴威尔轻轻地敲了几下门。没听到有人起来要开门的动静,他又
敲响一些,还是没有声息。他小心翼翼地转动门把手,门便开了。好呀,大懒虫,竟然
不关好门就睡觉,不知说了多少次不要忘记关门。他,巴威尔的皮外衣、照相机、双卡
录音机等许许多多东西都值大钱。此外,房里还有大家的钱,不仅有他和柯里亚的,而
且还有热尼亚押的赌注。你可真放心!
开亮房间的顶灯,巴威尔想照着朋友打一顿。可他包在被子里,脸朝墙躺着一动不
动。
“哎,柯里亚!”杜布雷宁大声喊着,“喂,醒醒,我们被偷光了。”
他仍然一动也不动。巴威尔走到床前,摇动他的肩膀——他再也喊不出声来了。
“我们怎么办呢?”斯薇特兰娜·柯洛米那茨不知所措地问道。她坐在沙发上,两
只光着的脚垂在地板上,双肩裹在被子里。
“要来个金蝉脱壳,趁着他们还没来找我们。差不多还有4个小时可由我们支配。”
伏拉德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感到很冷,但又没办法取暖。
“糟就糟在我们无处藏身。他们随时都会发现我们——漂亮的姑娘带着一个侏儒,
独特的一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如果从这里溜掉,在没抓到之前藏起来就好了,”斯薇特兰娜提醒说,“能否找
个地窖或荒废的房子等待时机呢?”
“你忘了最主要的。我简直是如坐针毡。你想想,明天怎么办?我们有多少钱?”
“我有大约两万,不会再多。你呢?”
“只够回程机票的钱。”
“也许天亮前我们能离开这个城市?让我们试试看。你知道车站在哪儿吗?”
“不知道。我是飞来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