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呢?”她脱口说,“你怎么,疯了?”
“你听我说,姑娘。我住的那个城市有四个帮派,有的城市两个,有的城市有十多
个。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她又开始抽泣起来。
“如果我和你与某一个黑手党帮派有纠葛,另一派肯定会帮助我们。”
“为什么他们要帮助我们?”
“他们总是互相争斗的,明白吗?如果一派要追捕我们,那么另一派就会把我们保
护起来。他们当然有他们的考虑,但这种游戏中的主牌总是幸运的,我们就应当成为这
种主牌。最糟糕的是我们对城市不熟悉,很难定方向。但不妨冒险试一试。从地理位置
上看,你还记得他们的办公地点吗?你在什么地方进行的谈话?”
“不,我连地址也不知道。在广告上只有一个用户信箱号码,又不在戈罗德,而在
另一个城市。当我收到答复时,上面只写要来这地方,具体到达时间照同一地址通知。
到这有人接我,用车送到谢苗这里。”
“还记得路吗?”
“不记得,我总是辨不清方向。到游泳池也是晚上送去的,到这里来也是晚上。”
“糟糕,情况不清楚。也是有人到机场接我送到这里来的。虽在早晨,我也没记住
路。我们再选择另一个方案。”
“你怎么搞的,谢苗?”
“我实在没办法了,他认出了我。我和他曾在一个队里呆了5年,睡在一个帐篷里。
他知道我被抓起来坐过牢,给判了15年。”
“你完全可以说已经获释了。”
“怎么行呢?强奸杀人罪能把我放出来吗?不过他们没有看住我。事情弄大了,全
队人都知道。我藏起来躲避追捕。全体队友,还有教练被拉去审问十多次。据说,审问
他们知道不知道我藏在什么地方,我从那时起就到了莫斯科,一步也不敢离开,躲起来,
后来换了护照。事情好像过去了,到现在也没有人找到我。不知怎么搞的,柯里亚·阿
尔费洛夫,我很要好的朋友,他认出了我,真见鬼,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一旦他回莫斯
科,他会向所有的熟人说在戈罗德看见过我。你想,难道不会传到警察局去吗?肯定会
有哪个混蛋找上门来,或出于好意,或出于报复。而且阿尔费洛夫正好看到我和扎尔普
在一起。”
“这之前吗?”
“就在当时。我把扎尔普抓住,他正在我手里气喘吁吁,突然阿尔费洛夫从树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