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含垢的愚蠢境地。娜斯佳下定决心再不要作践自己,我愿意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思考问题就是她最热衷的活动。
她跳下床去洗淋浴。像平时工作前一样,她为自己制订了一套智力训练项目,好使
大脑进入工作状态。今天她选定芬兰一乌戈尔语系的语言中对直接补语提问题的规则作
为练习内容,在她做完练习之后又把淋浴的水温调冷到刚刚可以忍受的程度,顿时浑身
感到一种熟悉的令人愉快的振奋。娜斯佳决定不去用早餐,煮了咖啡就开始工作了。
上午11点左右她下楼到前厅买了那里有的各种报纸以及堆在书报亭里的一个月来的
各种广告信息,她夹着一大堆报纸走出大楼,在疗养院花园里漫步了大约一个小时,只
是稍稍改变了以前走的路线。她在长椅上读了一会儿报纸,然后回到房间在一些零散的
纸上画起离奇难解的笔画。
到中午她的笔下已形成大体上完整的画面,其中虽有不少空白处,但娜斯佳已大致
想象出怎样把它们填满。这有待进一步核实和澄清。这时她对昨天提问她的侦查员的满
腹怒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意识到,作为一个就在阿尔费洛夫死前见到过他的人,她
一定还会再一次受审问的。很可能出面的是另一位侦查员。他不会是那么疲惫不堪的样
子,因此她有可能把她深思过的一切告诉他。
侦查员已经来了。为方便工作给他一个空房间按顺序接待证人。阿娜斯塔霞·卡敏
斯卡娅在他最急于谈话的第一批约见者之列。她认为这是个好的预兆。
娜斯佳发誓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搞侦查工作也不是第一年了,知道地方警察局的
人是怎样对待住不久的莫斯科人的。他们故作友善姿态,掩饰厌恶心理,只等莫斯科刑
侦局或部里的人一走,便不停地发泄满腹牢骚。从首都临时调来工作的人往往不知深浅,
指手画脚,恣意妄为,搞乱了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制定的行动方案。还要把他们迎进宾
馆,要保障与莫斯科的通讯,又要解决交通工具。为了表现主人的好客,还要给他们灌
伏特加。这种前呼后拥的客人除了让人头疼之外,一点益处也没有,当然,也有例外,
如果是完全忠于职守的人,那么例外就会多于习以为常的现象。但不管怎么说,人们对
中央来的“协助者”总是抱有期望。
娜斯佳考虑到这种种情况,决定尽可能以礼相待。不要一进门就摆出自己的一大堆
推理,而要等待适当的时机,当自己感到需要的时候。最后,她想,人命案到底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