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事件发生之后,娜斯佳曾设法公开给他们提供帮助,而这相反却使她完全明白:女人
应当知道自己的位置,不要向栅栏靠近。
娜斯佳尽量不听信这些话。她真诚地想帮助他们,为此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尊严,
但一切总得有个界限。既要冷静,也需要理智。她冲破第一次屈辱的浪潮,随着浪峰顺
势向前冲去,投入第二次浪潮,不料却呛了水。
又有人敲门了。第一次约在一个小时前,娜斯佳躺在床上躲着,佯装室内没有人的
样子。此时她正在进行翻译,打字的声音很远都听得到,便没有什么理由不开门了。
“阿娜斯塔霞,你怎么了?请把你的病历给我,”主治医生米哈依尔·彼得罗维奇
严厉他说,“我已经想到了。你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去治疗,也没有去游泳池,你不舒服
吗?为什么不去餐厅用餐?”
“我……我不舒服。”娜斯佳懒懒他说。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呢?这里是疗养院,不是市场,请你考虑这一点。一遇到身
体什么地方不舒服,立即去找医生,明白吗?”
“明白,现在已经好了。明天我就去餐厅,去治疗,一定,米哈依尔·彼得罗维
奇。”
“好吧,我想知道你什么地方不舒服,为什么没有食欲。难道我给你订的医疗方案
不对吗?”
“别担心,只不过情绪不太好。”娜斯佳笑着说。
“那个悲痛的事件对你影响很大吗?”
“有一点儿。不必担心,米哈依尔·彼得罗维奇。一件蠢事,今天,请您原谅,还
有点难过,明天早上一切都会好的。”
医生不甚满意地走了,他对娜斯佳的固执也没什么办法。她还是没去餐厅吃饭。
达米尔仍然没露面……
差不多晚上10点又有人敲门。是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
“您的电报,娜斯佳。我走过值班室,值班的护士请我交给您。”
邻居交给她一封已拆封的电报。是谁那么好奇,忍不住偷看别人的电报?“请速给
家里打电话吻你爸爸。”她感到不对劲。如果家里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就不会在电文
中用“请”字。如果用“请”,这是请求,而不是命令语气,“请求”,可以不办。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