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就没经过。”
“难道您走在走廊上没看房间号吗?”
“没看,而且走廊很暗。”
“伊斯马依洛夫没送您吗?”
“没有。”
“为什么?”
“没这个必要。我从不怕黑暗,也从不迷路。”
(从达米尔白天对我说的话来看,他没有送我,让我多少感到奇怪。这是不是表明
前一个晚上直到上午都存在某种危险,有可能发生某种不该发生的事件,而达米尔和我
在一起就可能防止它呢?就是在那个晚上,起初这种危险还是存在的,达米尔不会无缘
无故在花园里到处找我。到后来这种危险消除了,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于是达米尔也
就不必要在深夜两点钟从二楼护送我到五楼。)
“谢谢您,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相信这不是最后一次见面,我不得不再一次
提问您。”
“请原谅,我可以再问一句吗?”
“问吧,但我不能保证回答您。”
(忍耐住,亲爱的,忍耐住!时间不会很久,不久一切都会澄清,还其本来面目。)
“在阿尔费洛夫的上衣口袋里或他的房间里没发现一包‘阿斯科尔’牌香烟吗?黑
色的硬纸盒印有金字的那种。”
“没有。您再没有问题了吗?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再一次感谢您,祝您一切
顺利。”
娜斯佳记不得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她一点都不理解。一个多么骄横无理的人,
竟把与女人讨论专业问题看做有损于自己的尊严。他真的是不是很愚蠢呢?为什么当时
他对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没有反应?他应该、他有责任问她那包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留
在阿尔费洛夫那里。她就会向他解释,烟是她忘记在长椅上的。如果阿尔费洛夫没发现
是一回事,但如果他发现、带走或放在口袋里,他们应该会看到它。发现了吗?没有。
那么到哪儿去了呢?在被打死倒下去时掉了?那就是说,他不是在房间里被杀的。随之
她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可真不明白为什么提问她的侦查员却看不到这一点。
她从里面锁上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煮咖啡。她两手发颤,手指僵硬,耳朵轰鸣,
脚也不听使唤,同时眼前发黑,冒着金星,仿佛一群苍蝇在房里飞来飞去。一股寒流在
体内四处漫溢,她感到手指和脚趾变得冰凉。工作带来的快慰已消失殆尽,屈辱伴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