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的事,说到底是你们的工作。但我没有任何理由。我为欺骗她而感到非常非常难
过。我已经76岁了,我的亲爱的,在这样的年龄要有充足的重要的原因才能欺骗一个比
我小一倍的人。你们设身处地地为我想想:我介绍您和娜斯佳认识,你们的关系以某种
形式发展,您给她胡诌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她常到我这儿来,给我讲似乎是我的学
生的一些事,谈她生活中的经历,而且还要说她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人。不过,她历来
与人为善,如果她不喜欢你,也不会四处宣扬的。那么,我是个什么角色呢?随便吧,
真是老糊涂了。我已经说过,我不拒绝你们,但我希望你们明白把我推到什么境地。安
德烈,您走吧,我们不再需要您。我和尤里好好想想,怎么演这出戏。”
娜斯佳遵照医生的嘱咐,从清早就去做泥疗、按摩和游泳,午饭后打算去散步。隔
壁房间通向阳台的门半开着。娜斯佳听到压低的谈话声音。就在她系旅游鞋带和围白丝
中的时候,有个男的走上阳台,冲着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大声喊道:
“算了,算了,列基娜伯母,你别唠叨了,我到阳台上吸烟就是了。噢,好冷啊!
你这个伯母,好狠心哪!你就这么一个侄儿,想把他冻死不成。”
娜斯佳手里拿着短上衣愣住了。是尤里!尤拉·科罗特科夫来了!他搞什么名堂?
我怎么办呢?等着他这场戏的开场还是我去找他?
娜斯佳还是决定等着。她认为尤里出现在阳台上不是表示邀请,而是提醒她在必要
时注意自己的身份。既然等,就等着吧,娜斯佳想着便坦然地出去散步。
会面安排在晚饭前。娜斯佳散步尽兴而归。尤拉·科罗特科夫被介绍为列基娜·阿
尔卡基耶芙娜的侄儿。娜斯佳露出毫无兴致的神情,甚至想尽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晚饭后能请您去散步吗?”列基娜的侄儿彬彬有礼地问道。
“谢谢,”娜斯佳不冷不热地回答说,“我今天已经散步了。”
“那就去跳舞吧!您跳舞吗?”尤里令人厌烦地紧接着说。
“不想跳,但现在流行的舞我都会跳。说实话,我不能从中得到什么快乐而且往往
让人感到很累,像人们作假时那样,但如果需要,我也能强迫自己去跳。我自己,娜斯
佳·卡敏斯卡娅从不想跳。”
说来娜斯佳也还走运。恰好达米尔没敲门就进了列基娜的房间。
“我不妨碍你们吧?”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看女教师,又看看娜斯佳,同时故意不理
会尤里。
“正好!尤里,我很愿意和您去跳舞。这样吧,到我那儿去喝咖啡,就不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