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刚刚发生了不少严重事件。我们都记得这段时间新闻媒体都登了些什么,苏
维埃议会和政府机构吵架。可是在戈罗德市出奇地一致,没有什么麻烦,一派宁静。在
镇压叛乱之后,市苏维埃乖乖地把自己的各种权力放在托盘上,说着感谢的话拱手送给
向他们发号施令的人。你知道,我并没有睡懒觉。有一次我到治疗大楼去,那里为候诊
的病人放了很多种报刊,以免排队的人等得无聊。我找到两个月来的各种报刊。市里的
一切都控制和掌握在一个铁腕人物的手里。我到市里到处转,看市场的物价,这里比莫
斯科便宜,而且物价到处差不多一样。市中心略高一点,市郊区稍稍低一点,各种商业
服务都似乎组织得有条不紊。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叫《城市通告》的专栏。尤里,这个
城市不存在犯罪集团之间的斗争。你明白吗?这方面我是老手,我对莫斯科所有的区都
做过分析。还可以准确无误地告诉你:市里只有一个黑手党。只有一个,但却是货真价
实的,不是一小撮乌合之众,而是一个从头至尾收买了政权所有的组织和机构的强大体
系,不排除内部事务的机构,甚至一定包括在内,不然他们就不是真正的黑手党。这就
是我常想的一个问题。如果杀害阿尔费洛夫的人不是来自于莫斯科,而是所谓的‘就地
包装,的话,这个案件永远也不能侦破。我和你所进行的一些可怜的尝试只能导致一点:
刑侦处的同事们会有麻烦。他们每个人可能都是诚实的好人,但只要一个头头被黑手党
收买也就够了。他可以给他们断氧。他们在这里过自己的日子,生活稳定,大家都有着
落,依我看人民对一切还满意。突然冒出来你和我,乱踩一通。从我们这里能得到什么
好处呢?只有害处。”
“如果杀人案仍然是‘蓄意谋杀,呢?”
“你自己相信吗?”
“说老实话,现在已经不太相信。同志们折腾了三天,一点都不敷衍塞责,而是非
常认真,但没发现任何一点迹象。经验证明,往往一些‘迹象’头一两天就会显露出来。
实际能不能破案是另一回事,但‘蓄谋,的现象应该表现出来。”
“还有一种可能。阿尔费洛夫被杀害并不是‘蓄意谋杀,性质的,但也不是地方黑
手党干的,是突发的行为。也许你那个戈洛文已经接近事实,整个案情就是愚蠢的赌博,
只是我身在其外而已。也许戈罗德市又纠集了一个犯罪团伙,但它和主要的黑手党没有
联系,那么可怜的阿尔费洛夫完全是偶然撞到他们的枪口上的。那样的话,我们便有机
会破案,既不损害我们也有利于地方警察局。”
“你同意了,阿娜斯塔霞!”科罗特科夫停住脚步,面对着她说,“就在昨天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