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不想和市刑侦处的人打交道,你被他们气坏了。可今天你却为他们的生活担心,
好像他们是你的好朋友和亲兄弟一样,你是怎么搞的?原谅了他们还是想通了?”
“不原谅他们,也没有想通。但这完全是不同性质的问题,尤里。我个人与谢尔盖
·米哈依洛维奇和他的部门的个人关系,这是性格和观点不同的问题。我不是他的下属,
我正在休养,他们也很难强迫我去帮助他们,如果我不愿意的话,除非上级正式通知我
停止休假,给我下命令。而如果我自己的行为让他们遭受打击,这就很不光彩。我和你
并不具有对个人进行监察的使命,何必去弄清楚谁拿谁没拿黑手党的钱呢?你说是吧?”
“不知道,”科罗特科夫老实地回答说,“我没有把问题集中在一点上。”
“那你就试试看。你要想想我说的话,再和当地的同事们谈谈。可能你应该从这里
滚蛋了,现在还不晚,反正你的看法也证实不了。他们想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吧。我
们可不管别人的事。总之,你下决心吧!”
“娜斯佳,你好狡猾,鬼才知道你想些什么,你做出推理,可让我决定。”
“你是男人!”娜斯佳和解地笑着说。
“噢,想起来了,你就是恼恨人家把你作为女人来看待。从逻辑上说你是错的。”
娜斯佳抬起饱含忧伤的眼睛望着科罗特科夫,那双眼睛忽然变成覆盖着冰雪的湖泊。
“我求上帝保佑,尤里,杀人案千万不要与城市的黑手党有瓜葛。因为每当我想到
他们会怎样对付我们,甚至如果我们偶然选定谜底的话,我都感到恐怖。只有一个黑手
党,这是最危险的。既无处申诉,也不知向推寻求保护。哪怕有几个团伙,我们也会解
脱。可是……即使我是来自彼得罗夫克第38号的军官,我终归还是一个人,一个会权衡
利弊的人。我害怕,尤里。你甚至想象不到,我是多么害怕像铁板一般意志统一的黑手
党。我在清醒地估计自己的力量。我的作用不是很大,我只能做些情报工作。我不准备
去和他们斗,说我是胆小鬼也好,随他们怎么否定我也好。但我求你,尤里,我祈求你,
想一想我的话再做决定吧!”
“给戈尔杰耶夫打电话商量一下怎么样?”
“对的。我是婆娘,你是男子汉,他是领导。”娜斯佳笑起来,但笑得并不欢畅。
他们并没有给戈尔杰耶夫打电话。因为第二天早晨科罗特科夫得知市刑侦处有新的
情况,还需要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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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