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我尽量忘却,但又因此一次次闯入我的记忆,像一首索绕脑际的歌曲或是
醒目的广告词。这个人从今天开始将不再搅扰我。我已经决定。
哈宁
这段文字是用打字机打的。对开折的纸中间夹着柯里亚·阿尔费洛夫的照片。信封
上投寄的地址是市内务处,邮戳上的时间是10月28日。
“从哪儿弄来的?”
“昨天晚上收到的。”戈洛文回答说。从他脸上的表情可看出,他比科罗特科夫还
感到吃惊,只是没表现出来。
“哈宁是个什么人?”
“哈宁,鲍里斯·弗拉吉米罗维奇昨天才被送进市医院的太平间。是自杀,吞服50
片苯巴比妥。他的堂妹到他家去祝贺生日时发现的。”
“乌七八糟,”科罗特科夫叹着气说,“还过什么生日呢?他是不是有精神病?”
“到心理病防治所咨询过。怀疑为狂躁抑郁性精神病。从他堂妹的口中得知哈宁是
个同性恋者。”
“那么,阿尔费洛夫呢?”科罗特科夫怀疑地问,“肯定也是吧?”
“是的,”戈洛文摆弄着照片肯定他说,“从这一点看,他早就应该认识哈宁。”
“等等,”尤里双手按着太阳穴,打断他说,“我们要集中精力考虑一下。从我们
对阿尔费洛夫所了解的情况可以看出,他对姑娘们和同龄的年轻女子们并不感兴趣。他
工作的公司年轻漂亮的小姐多的是,但他并没有追求哪一个。很多人还为此开他的玩笑。
个人生活中表现得内向,公司的同事们没有人能说出什么别的。这也是同性恋者的通病。
可哈宁……怎么那么突然和巧合?不是吗?”
戈洛文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
“不是所有的案件只要花费血汗就可以被侦破的。机会往往会自然而来。负责鉴定
的专家们为了这个信封和这封信整整忙了一夜。市内务处的领导亲自提出要求:不要搁
置到明天。信封想必已弄得很脏,因为经过多人才辗转送到邮局。在信和照片上有哈宁
的指纹。”
“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科罗特科夫心里想着,“这个哈宁家里有打字机吗?”
“没有,他在商店守夜,经理办公室里有两台。鉴定专家一早就去验证了。”
尤里拿一张干净的纸抄下信来。
“我要一张阿尔费洛夫照片的复印件,还有列出他带到疗养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