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往也不多。我的学生达米尔,依我看,非常执着地追求她,但这一段时间他们好像
有些不和。本来我很高兴:达米尔是那么有天才的一个人,娜斯佳又是难得的聪明,绝
好的一对。不过,我见到的不多,很少出房间,只在治疗时才出去,连饭菜也是直接给
我送来。”
“难道这里的服务那么好吗?”科罗特科夫惊奇地问道,“甚至连饭菜也送到房
间。”
“尤里,你不要太天真。谁付的钱多,给谁的服务就到家。我付钱,因此他们就奉
承我。”
“伯母,您从哪儿得了那么多钱?我是作为侄儿打听一下。”科罗特科夫马上说确
切些。
“亲爱的,我的课价钱很高。一个小时10美元。我自然是收卢布,但按那个标准。
对于有天赋的孩子来说,他们的父母肯定付得少些;没有天赋的——就要多些。”
“怎么说呢?”
“很简单。如果一个孩子刻苦又有音乐天赋,我教他两小时就够了,他马上就明白
应当怎样演奏作品。而后他在家里练习两三周,再经过我的加工。实际上,我不是给上
课,而是一种辅导。如果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天赋,就必须每周上两三次课,这不就多了
吗?”
“您的学生多吗?”
“不少,真正有天才的有5个,还有8个的能力也不坏,但缺少灵气,也不够努力。
另外有3个是不可救药的。他们甚至无法感知音乐,听觉也不灵敏,但他们的父母幻想
着荣誉,硬拖着他们来上课。有个学生每天都要来,我非常可怜这孩子,他们会把他扭
曲的。这个可怜的孩子非常刻苦,看出来是怕他的父母,所以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
只能把他培养成一个业余的演奏者,而美元由我赚了。他可以弹些通俗音乐,以此使父
母和客人得到些快慰,但他绝不会成为音乐家的。此外,尤里,我还有一项收入:我对
参加比赛的演奏家进行培训。甚至其他城市的也慕名而来。这自然更贵些,水平要求得
也高。要知道,他们已经是音乐家了,对作品也都有独到的理解。我的任务只是帮助他
们把自己的思想较好地传达给听众,提示他们用什么手段达到目的。可他们总怕我把自
己的理解强加给他们,甚至把我的每个建议都看成圈套,让他们按着我的意愿做。有时
竟闹到荒唐的地步,你不信吧?这就是我从哪里得到的钱财,还有退休金,那就不足挂
齿了。”
“看来,您是位富有的被继承人,伯母。遗憾的是我不是您的真侄儿。”科罗特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