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让她死掉……”
“那个姑娘在哪儿呢?必须找到她,无论如何要找到……”
“她甚至骂我是四脚爬虫,对我百般挑剔……”
“要找到她,送到那儿去,让他们立即……”
“没有她我还要好过一些,让她死了算了!”
“快打药吧,趁着现在还没发作……”
“让她永远消失,我打死她!”
“趁着还没发生最可怕的事,趁着我还没杀人……”
“我要她死去!”
“最好我杀死那个姑娘,谁也不会知道,我就要杀死她……”
“我杀死她!”
“我就要杀死她!”
两种声音汇合在一起,变成一种顽梗不化、义无反顾的号叫。马尔采夫浑身冒着冷
汗,停住脚步。他清楚该做什么。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使这次发作解脱,不然一切都完
了。为此就要杀死母亲或非常像她的女人。在戈罗德能找到这种女人,杀死她就会换来
解脱。他,马尔采夫在拍片的许多女人中亲眼见过她。只要能找到她就行。先要到摄影
棚去找,那里为他拍过两部片子。一切并不复杂……
市长无可奈何地放下电话听筒。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人们拒绝他的提议。其实,也
不是明目张胆地拒绝。无论电视台、电台,甚至市报对他提出采访莫斯科侦查员的想法
都持赞成态度,可是忽然出现了许许多多完全不可克服的困难,于是市长的建议也就无
法实现了。市长感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因为一开始他还真的相信存在这些困
难,而且热心地提出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但他越坚持自己的意见,越清楚不会有任何
结果。
市长本是个聪明人,只是易于轻信。就其性格而言,他活像一头大象。即使长时间
忍受侮辱,也不信是他人的恶意。而一旦他被激怒,便把一切都扫荡一空。提出在电视
台中播出或在报刊上发表市内犯罪情况的想法弄到如此荒诞的地步,对他近乎是一种蔑
视。于是,他召见主管政法部门的负责人列夫·米哈依洛维奇·列普金。
“列夫·米哈依洛维奇,请告诉我,我能否和我们的任何一个居民进行诚挚的谈
话?”
“当然。”
“那么,和从外地来这个城市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