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跑回来了!"我们在洞穴般的大楼间全力冲刺,脚步带起了街上的垃圾,惊起了一些鸽子。这时辛普森突然叫了起来。
"还看得见他。"我对他喊道。
没有谁在乎!
"完全用不着怀疑这一点,宝贝。只朝好的方面想吧。"
"伊曼纽尔跑得也很快。那绝对是事实。"
没有谁在乎!
"我们比他更快,更强健,更有力量,曼尼自己连做梦都想不到。"
"还比他会说废话。"我喘了一口气。虽然就喘了一口气,不过总还是喘了口气。
"那个嘛,宝贝,那也是不用说的。"
我们追着佩雷兹或者说切割手查基到了第七街。这条街的两边都是一些层的排屋、破破烂烂的店铺和几个舱式酒吧。
佩雷兹突然拐进了街区中心附近的一栋破破烂烂的联邦式楼房里。楼房大多数窗户上都封着金属薄板,看上去就像是一张腐烂的嘴巴里露出的白牙齿。
"他好像知道自己他妈的在干什么,"辛普森喊道,"知道要去哪儿。"
"至少我们俩有一个这么想。"
辛普森和我比佩雷兹落后几步进了这座歪歪斜斜、摇摇欲坠的楼房。里面到处是尿臊味和烂东西的气味。当我们顺着陡陡的、加固了的混凝土楼梯往上爬时,我感觉得到一股怒火正在胸中蔓延。
"他自己早就想好了逃跑路线!"我喘息着说。着着实实地喘了口气,"他很狡猾。"
"他想从我们手里跑掉。这可不怎么聪明。从没有过这种事......我们抓住你了,曼尼!"辛普森在楼梯上喊道。他的声音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像雷声一样回响,"嗨,曼尼!曼尼,曼尼,曼尼!"
"站住!警察!曼尼·佩雷兹,站住!"辛普森冲着这个逃逸的疑犯喊道。他拔出了手枪,是一把很漂亮的九毫米格洛克手枪。
我们听得见佩雷兹在我们上面还在跑着,运动鞋拍打着楼梯。他没有冲我们嚷嚷。楼梯上、楼梯井里没有别的什么人。没有谁关心在这座楼房里正在上演一出警察追逃犯。
"你觉得真是佩雷兹干的吗?"我朝辛普森喊道。
"反正他干过什么坏事。他跑起来就像火烧着了屁股似的。就好像火正烧上了他的脊髓似的。"
"是啊。是我们点燃了引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