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绵软无力,目光游移,嘴角动动,强作笑颜。开始我以为她在生气,后来发现她十分腼腆,说话都不敢大声。汉克去吧台买酒,她坐下来,把长长的包带理齐,挂在椅背上。不用管奶瓶、尿片,不用给孩子擦屁股、喂饭,她大概还不适应这种感觉。
汉克回来时拿了一杯啤酒和一杯玛格丽特酒。10分钟过去了,我们随便聊了一阵。埃伦和安娜去了洗手间,只剩下我和汉克。他人不错,话不多,可能不知道说什么好吧。他只知道我抢走了属于一家人的50万。鉴于我就是靠和人谈话谋生,就让我来打破沉默吧。“你做哪_一行的?”
“电工。我爸爸有~家公司,我弟弟也在公司里。”
“不错,”我的脑海浮现出工具腰带和电压表。“你和埃伦怎么认识的?”
“那时她在羊毛工餐厅做招待。你去过吗?”
“我刚来一天,没去过太多地方。”
“19世纪巴斯克风格餐厅,有机会应该试试。食物美昧,品种丰富。我妈妈去世后,我们每周总要有几个晚上去那里吃饭,我爸爸,我弟弟和我。”
“埃伦做餐厅招待?她这么内向,适合这种工作吗?”“她做得还好。面对陌生人,她很紧张,说不出话。现在好一些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了解她。我们谈了两年,结婚六年。”
“安娜说和你们住在一起?”
“是的,女士。其实我先认识的安娜。她在一家店里给我妈妈做指甲,在她到哈罗哈!美甲之前。”
“她和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
“当时她说三个星期,现在已经一年半了。”
“有点不合适,是吧?”
“有一点,房子很小。她不吵,这点我得承认。睡得晚,起得迟,所以我们得把孩子们带出去,以免打扰她。她说是会帮忙收拾房子,做做饭,也没做多少。她付过两个月房租,后来一分钱也没给过。我看她把钱都花在买衣服上了。”
“哦,那可不好。”
他耸耸肩。“我让埃伦处理。她一提房租,安娜就说,‘会付的,没问题。’等下次再提同样的问题,又一个月过去了。”
“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搬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