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沉,回家的计划离我更远了。我最不想和伊桑做市政执法员的妻子见面,不过我至少应该装出合作的样子。“我很愿意见面,可是见面又有什么帮助呢?我曾经建议伊桑咨询法律人士,把问题留给律师解决。我不想把事情演变成我和他之间的私人恩怨。”
“我说‘我们’,指的不是伊桑,是我自己。”
“啊。”
“见面谈谈能够帮我们理清头绪。”
“好吧,我很乐意解释清楚我为何卷进这事,但我不会谈遗嘱的具体条款。”
“哦?为什么呢?”
“因为那些属于法律问题。我不是律师,据我所知,你也不是。”
“对,我不是,”她说。“你看什么时间呢?我上午都有空。”
我权衡片刻。据我所知,玛米在遗嘱继承上不享有法律地位,我不愿意让自己再接受一番盘问。另一方面,她在家庭里似乎具有相当的影响力,把她争取过来能够缓和局面,面对面交流的确是好事。“我得在下午三四点回到圣特雷莎,”我说。
“如果我们见面,最好有伊夫琳参加,谁都没有她清楚家族的历史,”她说。
“我不想把事情复杂化。”
“你最终免不了还是要与她见面。有伊夫琳在场,也可以补充我没有想到的问题。我相信她非常希望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认为她能做到客观吗?”
“恐怕不行,其实我俩也做不到,对吧?”
我承认我对戴斯的前妻很好奇,自从第一次在银行保管箱里的离婚判决和限制令上看到她的名字,她的影子便一直存在于整件事情当中。“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约了人,应该不会很久。我们约在10点钟可以吗?”
“可以。”
“好,我们在大堂见。”
“很好,”她说。
“昨天晚上我在布兰迪酒吧看见伊桑了。”不知何故,我冲口而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