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法庭判决,之后的事情就由你说了算。”
“如果法官判决遗嘱有效,我必须保证遗嘱按特伦斯的愿望执行,这是我唯一的权利。”
“这里难道没有利益冲突吗?你承认自己和特伦期没有关系,却要横在特伦斯和他的儿女之间。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
“不必再谈了,我说过这事不取决于我。”
“不对,”伊夫琳说。“所有的钱最后都会给你,对不对?”
“理论上来说,是的。”
“所以我说你拿到之后,钱就归你支配了,这样说对吗?”
我抬起一只手。“我想谈谈另一件事。”
伊夫琳说:“我还没说完。我不是说你不能拿钱,但是请考虑一下,如果把钱平分成四份,每人都能拿到15万左右,挺公平的。”
我不停地摇头,她喋喋不休,让我十分恼火。
玛米适时地打了圆场。“你能让金西说句话吗?你说得够多的了。”她转脸看着我。“你要说什么?”
我就喜欢她的虚伪。我说:“我要谈谈往事,你们别介意。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抛开所有事情不谈,为什么特伦斯无罪释放之后伊桑和安娜不肯原谅他?我知道当时埃伦不在城里,可是伊桑和安娜都相信是他杀了卡伦·科菲。所有证据大白于天下,他们为什么不相信?他们为什么不高兴?这是问题的核心,对不对?不在于他们认为特伦斯有罪,而在于他们不肯相信他的清白。”
“这你得去问他们,我不能代为回答,毕竟他们是成年人。你刚说过。”
我说:“我们说重点好吗?特伦斯取消了他们的继承权,因为他们的无情,是不是?”
“我向你保证,他们的行为不对,可是不要因此让事情恶化,”她说。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争吵吗?”
“因为特伦斯喝醉了,”她说。
“不对,他们吵起来是因为你向孩子们暗示特伦斯确实与那女孩的死有关。”
玛米立刻摆手反对。“这不可能,伊夫琳不可能这么做。”
“不,是她说的。”我直视伊夫琳。“如果没有你颠倒是非,你的‘孩子们’或许会接受父亲的归来,相信父亲的清白。如果当年的见面气氛融洽,特伦斯会把全部财产留给他们。所以,这事和我无关,但绝对和你有关。”
伊夫琳垂下眼睛,涨红了脸,一直红到脖根,样子非常恐怖。她说:“你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孩子们崇拜他,他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谋杀案曝出来的时候,他们承受不了。我希望让他们明白,特伦斯不是他自称的那样,是清白无辜的受害者。”
“你认为他杀了那女孩?”
“我认为他有工具,有动机,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