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我理解你的感情,我不是针对你或者费利克斯,我有我的原则,我只能这么说。”
我拿出名片放在收银台上。“如果想到什么,给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不可以。祝你顺利。”
快到家的时候,我看到迪斯的红色保时捷停在半个街区之外。他要么没有找到康·多兰,要么没打听到太多消息。我停好车,朝家走去。
刚踏进后院,我呆住了。亨利坐在一把户外扶手椅上,另一张上端坐着安娜·戴斯。她的黑发盘在头顶,用一圈银色发夹固定。皮靴,牛仔裤,粗布外套,低领T恤,干净利落。引起我注意的是她脚边超大的行李箱,我还注意到了埃德,蜷在她膝上睡得正香。
我把戴斯的包裹像盔甲一样护在胸前,瞪着她。“你怎么来的?”
“长途大巴。”
“我以为你一个子儿也没有。”
“所以就问埃伦借了。如果你遵守诺言让我搭顺风车,我就不用麻烦她了。”
“我从没同意让你搭车。”
“可你没说不同意啊。”她瞟了亨利一眼。“别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亨利很识趣,不随意评价任何一方。他向我微微一笑。“你父亲的亲戚,很不错。”
我仍然瞪着她。“你不能住我这里。”
“谁问你了?我有地方住。”
亨利说:“没关系,我有空房间,我们正准备帮她安顿。我觉得两人住得近,相互了解,你会高兴的。”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
亨利眨眨眼睛。“我不记得了,应该是我。”
“我还有事,”我说。
我没给过迪斯钥匙,他一定是留着上次自己配的钥匙。门没有锁,10月的斜阳挤进半开的门里,照在地板上。我在门口站了片刻,稳定自己的情绪。我不怪亨利,他怎么知道这姑娘有多厉害?
我把包裹放在桌上。
迪斯坐在我的沙发上,一双光脚架在茶几上,翻着我的《洛杉矶时报》。早上我在水畔酒店找到他时,他看的就是这份报纸。他煮了一壶咖啡,手边放着一只空杯。“你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