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
“一个可能是偶然,三个就是规律。”
“他们有什么共性,比如某种非常危险的疾病?”
“他们可能有健康问题。糖尿病前期或是隐性糖尿病,心脏问题。我真说不清。大部分病人适用格路可泰。我无法接近他们看病的门诊病室。我和林顿在同一处实验室工作,但我不在他的实验小组。”
“你告诉欧文·彭斯凯,里德医生销毁了某些东西,是什么?我只能听到你说的话。”
“原始数据。打印稿摆在他的办公桌上,我无意中瞥见了他绘制的表格,完全照抄他的早期实验。他傻不傻?他若是存心欺骗,能不能更有创意些?”
“那么他就是,呃,递交了虚假结果?”
“这叫润饰,如果某些数据超出范围,他可以进行调整。”
“你向他的上级汇报过吗?”
“没有意义的。项目基金的主管就是招聘林顿进来的人,他认为林顿是天才,特别是他弄来经费之后。”
“实际上,昨天我见过林顿医生。”
“你对他什么印象?是个跳梁小丑吗?”
“不是。”
“他态度可亲吗?他的手颤抖了吗?他欲言又止了吗?”
“只有一次,在告别的时候。”
“相信我,他在装腔作势,他要在开口之前先想好对策。”
“我们握手道别时,他的手冰冷。”
她扬起眉毛。“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我问了几个有关戴斯的问题。我认为他很坦率,没有紧张也不显得警惕。有一点我知道他说了谎,但不是关键问题,我不想逼得太紧。”
她笑了,“他就是这种小滑头,没想到你竟被他骗了。”
“一定有办法让他曝光。”
“别看我。”
“那看谁呢?”
“我不是悲观,你觉得大家会相信我的话吗?我是被他抛弃的前女友。这些都是他散布的谣言。我第一天去上班,谣言就已经传开了。他说我们在大学时谈过恋爱,这是事实。可他说我贪婪又神经质,嫉妒他的成功,所以他提出了分手。全是骗人的。现在不论我说他什么不好,都是在报复。女人的报复。”
“事实是什么?”
“是我提出分手。他抄袭了我的论文,剽窃了我的成果。他就是这种人。他抄走了题目,捏造了5个作者,有2个肯定是假的,世上根本不存在这2个人,然后把文章寄给杂志社。发表之后,我跑去质问他。论文中错误百出。你知道我发表了多少篇文章吗·6篇。他单是那一年就发表了50篇。可惜领导们都忽略了这一点。写那么多文章,他哪有时间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