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为什么生气。你已经去过一次了,不过不用着急,他说这周之前送回去都可以。”
“没什么好谈的。我什么都不会给他,我没签过任何协议,规矩对我无效。”
“你不能这样,他有政府的拨款,他必须负全部责任。做临床实验,你不能随心所欲,有严格规定的。”
“严格规定。哇!我真是无话可说。”
“我来这里不是想跟你吵架的。”
“这真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我不懂你为何这么小题大作。”
“因为我今天很心烦,与你无关,行吗?与林顿·里德也无关。”
“好吧,你用不着这种态度。他说如果你不愿意开车去学校,他就自己过来拿。”
“他是药品警察?”
“他有责任。”
“行,我们不争这个。幸亏他不知道我住哪里。”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双蓝色大眼睛。“别告诉我,你把我的地址告诉他了。”
她垂下眼睛。“他问我,我说了我的地址。”
我站起身,隔着桌子冲到她面前,我的声音低极了,除非她会读唇语,否则很可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马上滚出我的办公室。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和你说话,永远不许在我的面前出现,听清楚没有?”
她立刻站起来,摔门而去。
我把办公室上上下下全部打扫干净之后,才意识到对她太凶了。他知道我的住址又能怎样?我的确怀疑他与皮特的死有关,可他并不知道。据我判断,他奈何不了我,所以有什么必要害怕呢?如果他胆敢找上门来,我就告诉他药被我扔了。想通之后,我从包里拿出药瓶,拉开地毯,打开地下保险箱,把药瓶锁了进去。
傍晚时分,切尼来了电话,“我有一小时的晚餐时间,如果你愿意过来,我请客。”
他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