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我没有,我不可能那么做。”
他淡淡一笑,“好吧,也许你说得对,反正改变不了什么,我看没必要争论了。”
我良久无语。林顿·里德就要坦白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吗?”
他高傲地垂眼看着我,在他扭曲的内心世界里,他永远是至高无上的君主。“是什么?”
“你分辨不出鲁格枪和格洛克枪。”
他隐去笑容,面如死灰。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只银色扁盒,弹开盖子。
我不敢去看,眼睛死盯着他。这里还有活人吗?我的心怦怦直跳,像是刚爬完10层楼。
“看看我带了什么给你,”他说。
我低头望去,盒内衬着黑色丝绒,中间躺着一把手术刀。一股寒意霎时从头顶直贯脚下,我浑身冰冷。这感觉就像抓了高压电线一样诡异。
“这是我的最爱,我的宝贝,”他说。
他从丝绒内衬上取下手术刀,啪的一声关上盒盖,放回口袋。他迎着光线举起刀,“它的名字叫‘灵蛇’,又快又狠,我最爱它的刀刃。12号。你看这曲线,那是它的旋律,待它轻盈地刺进你的身体,你就能听到那美妙高昂的旋律。”
他把目光转向我。“无需担心,不会疼的,它会很小心。一阵灼烧感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它将成为一道闪电,照亮你的灵魂,在寂静中绽放出无尽的光芒。”
我眼泪都出来了。“特伦斯·戴斯住在心脏病科的时候你肯定也给他看过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