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劳驾,请帮我身上的绳子给解了罢。”望九道。
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绑着自己,她便问:“你……不会真的想把我绑了打一顿吧?还是说想要……”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想要……直接把我斩了?”
“……”
他冷笑,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挥刀。
霎时,望九的脸给唬得惨白,她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待下一秒,发现自己四肢健全,发现自己没鲜血四溅,发现自己还活着,就瘫软了下来,长舒出一口气。
身上的绳子已被斩断,她摆手,松了松筋骨。
“要杀你,再简单不过,没必要浪费时间绑你。”梁崇安打量她,面带轻蔑。
“至于把你绑了,因那琵琶曲有些邪门,似乎能勾起人的欲念,而你那时又瞧着……不对劲……”
那画面浮现在眼前。她抱着他不放,微微喘着气,仰头看他,像鱼渴求水……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怕你会……”
“怕我会怎样?”望九茫然道。
梁崇安默了会儿,“怕你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乍一听这话,她不很明白,但她到底也不是笨人,结合那个活色生香的梦境,还有梁崇安的话,以及,他这番欲言又止的样子,望九便了然了,她一拍手,道:“你——怕我扑上去和你做生孩子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表示难以置信:“我又打不过你,你何必要这样的怕?”
她又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你做那生孩子的事的。”
一瞬,他的表情僵硬了。
沉默,沉默半响,梁崇安深吸了一口气,道:“为什么不会?”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无名火,面色铁青中带着点蔫,像刚遭过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