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望九老实道:“嬷嬷和我讲,男女在未行大礼前,是不得行房中事的,那叫野合,不成体统。我作为堂堂东郑国储君,身份尊贵,地位崇高,当为全国百姓的表率,不该知礼不守。”
梁崇安离开之前,神色有所缓和,他告诉她,睡觉的时候就好好睡觉,不要到处乱跑,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喊他,他就在隔壁。
说完,提刀走了。
夜色已深,望九却睡不着。她想着今天发生的古古怪怪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依朱紫所言,她家主人唤作章台公子,府邸在那城北青柳山下的万花山庄,若此言不虚,这朱紫姑娘也算出身大户人家了,为何会出现在妓馆中?莫不是……那章台公子恰好当时也在?
那章台公子又是何来路呢?
镐京就那么大,从皇族到富绅,多热爱宾宴,隔三差五便要办上几场,广邀来客。单一年下来,便都是熟面孔了。在大街上走一遭,没有不认识的公子小姐。章台公子?她却从未听过此君大名。万花山庄?她更是没有听过。
再想,魏伯伯口口声声唤朱紫为妖孽。若朱紫和那章台公子都是妖物所化,潜藏于人间,她不曾听闻,倒是说得过去。
不过……净镜真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何好巧不巧地出现在妓馆里,又好巧不巧地出现在绿林斋?
对了,还有那个梦,梦中,与朱紫欢好的那个魏郎,看起来着实面熟。
真是一团乱麻也!望九试图理出个头绪,可越琢磨脑壳越疼,睡意已是全无,索性坐起来,喝了几杯凉水,背手在屋子里转起圈。
转了三圈,她便觉得好没意思。
梁崇安的卧房真是毫无看头,雪洞一般的素净,无甚装饰不说,就是花草,也一盆没有。她不禁想到储云的话,“我家公子颇有和尚的风采。”望九深以为然。
她把椅子挪到窗户边上,开窗看风景。
窗外是个小潭,月牙形状,广植了睡莲,月白颜色,不论叶子还是花都比平常所见的大了一倍多,气味也与众不同,不像花香,倒像果香,这应是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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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所说的番地睡莲了。
在夜色里,那花瓣白中蕴着一抹淡蓝,发出朦胧辉光,望九欣赏着,心中不免叹道,此花果真不同凡响。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一亮,从椅子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