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浴场和那道防波堤绵延了一百码长,可以从山顶拾级而下到达海边。人们在沙滩上躺着,有人穿着泳装,有的穿泳裤,有一些人坐在毯子上,小孩到处尖叫跑跳。贝蒂·梅菲尔德不在沙滩上。
我走回旅馆,坐在大厅里。
我坐下来抽了支烟,然后到书报摊买了一份晚报,浏览完一遍就丢掉了。我又回柜台去,发现我留的字条还在一二二四号信箱里。我走到内线电话旁打电话找米切尔,没人在。“抱歉,米切尔先生没有接电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柜台的人跟我说你在找我,马洛先生——”她说,“你就是马洛先生吗?”
她美若清晨的玫瑰,身穿一条暗绿色的宽松长裤,白色衬衫外罩一件绿色风衣,搭着一条色泽鲜艳的围巾,发带周围因风散飞的发丝显得很迷人。
旅馆领班站在六英尺外竖直了耳朵听。我说:“你是梅菲尔德小姐吗?”
“我是。”
“我的车停在外面,你现在有空去看那块地吗?”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是——的,应该可以,”她又说,“我应该去换件衣服,不过——嗯,好吧。”
“这边走,梅菲尔德小姐。”
她走到我身边,我们穿过大厅,我对这里已经慢慢熟悉了。贝蒂·梅菲尔德厌恶地看了两个玩拼图的女人一眼。
“我恨旅馆。”她说,“即使过了十五年你回到这里来,同样的人还是会坐在同样的位置上。”
“是的,梅菲尔德小姐。你认识一个叫克莱德·乌姆内的人吗?”
她摇头,“我应该认识他吗?”
“那,海伦·弗米利耶呢?或者罗斯·戈布尔?”
她一再摇头。
“要喝点什么吗?”
“现在不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