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再度回到我面前,脸上依旧平板无表情。
“可惜我们之间就没有这种美好可言。”我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是警察,证件呢?”
“你看我像个警察吗?”
“我看你像个多管闲事的混账。”不管说的是什么,他的音调都一成不变,是个永远固定在降B大调的“单调先生”。
“两者我都是。”我表示同意,“我是私家侦探,昨晚跟踪某人到这里,当时你在角落的派卡车里——”我边说边指着方向,“我一走过去打开车门,就闻到你抽的大麻味。那时候就算我一口气偷走四辆凯迪拉克,你连翻身看我一眼都很难。不过那并不是我的来意。”
“你开个价吧,”他说,“我并不想和你讨论这种废话。”
“米切尔是一个人离开的吗?”
他点头。
“没带行李?”
“九件行李。我帮他抬上车的,他还退了房。满意了吗?”
“你到柜台核实过了吗?”
“他有账单,都付清了,还有收据。”
“噢,当然。他带那么一大堆行李,一定有行李员跟着他喽?”
“是电梯服务员,七点半以前没有行李员,当时才凌晨一点钟。”
“哪一个电梯服务员?”
“一个叫齐科的墨佬。”
“你不也是墨西哥人吗?”
“我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四分之一夏威夷血统,四分之一菲律宾血统,剩下四分之一是黑人血统,换作你是我,准会痛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