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的眼睛瞪大了。
“记,记下了什么?”
“好像在抄写什么东西……”
像是在故意卖弄,警卫员支支吾吾地说着。文子怕对方怀疑,也不敢催问,耐心地等待他讲下去。
“哦,我想起来了。他翻了一下给你儿子寄来的那封信之后,就在记事本上记了什么东西。”
“怎么,他拆信了?”
“没有拆信。那封信恰好放在邮件的最上面,他就随手拿起来看了信封的前后面,然后写了什么东西。咳,也不一定是抄下了信封上的什么,也许记了别的什么东西。”
回到屋,保姆告诉文子舅舅来过电话。文子打发保姆回里屋后,急忙拿起了电话。似乎对方也在等候回音,电话立刻挂通了。
“哥哥,出事儿了!警察来过了!”她压低嗓音急促地说道。
“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对方也是低声,而且是非常惊愕的语气。
“真的。他们还准确地说出毛世的姓名,问我知不知道这个人。”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办?”
文子嗓子冒烟,话都说不出来。
“怪事儿,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简直活见鬼。”
“哥哥,现在哪有时间说这些。”
“我,我实在是理解不透。尽管是吃那碗饭的,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察觉出来呀。”
“不仅知道毛世的名字,他们还拿着两张画像呢。一张是毛世的,一张是你的。我是没见过。在我回家之前,他们已经给哲民看过。”
“那哲民是怎么说的,他说过是舅舅?”
“没有,哲民一口咬定不认识画中的人。”
对方吐出安心的气息。
“还有,”
“还有什么?”
文子给哥哥讲了邮件的事情。
“警察肯定会去找玉子的。他们一旦逼迫玉子,玉子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自己的所见所闻。她可是看见过毛世的惟一目击者啊。”
“糟了,要坏事了。”斗峰的声音越来越颤抖,越来越细小。
“也许他们已经到了玉子那里。”
“……”
两人同时哑口无语。
“怎么办?”
过了半晌,文子先开了口。此时的她即将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