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最近莫名地犯懒,什么事都不想管,今日来此也只是为了敷衍她哥罢了,只盼着时间快快过去,她好早早归家,哪里管他是赵煦还是钱煦。
“安陵姑娘似是心有烦忧?”
虽不想理他,但人家问话,若是不答,也是无礼。安陵雪便收回了打量楼下的目光,略点头,道:“无甚,茶水有些凉罢了。”
说罢,执起茶杯便要抿一口,一只手却突然覆上她的茶杯,兼之握住了她的手,安陵雪皱眉,使了力气,欲要夺回茶杯,却纹丝不动。
安陵雪唇角勾出一抹浅笑,原来是赵煦竟用了内力,难怪她动之不得,不过,这也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同样施了内力于杯上,欲与他较出个高下来。
两人如此同执一只茶杯,僵持半晌,赵煦无奈道:“安陵姑娘,如此下去,怕是杯子要碎了,在下只想与你换杯茶水。”
尴尬。
安陵雪讪讪地松了手,看他把自己的杯子拿过去,倒了里面的茶水,又清洗一番,换上一盏新茶,再推回自己面前。
其实她前言茶冷不过是客套罢了,他倒是认真,又与她一杯热茶,安陵雪礼貌道谢,又象征地品了品,道:“好茶。”
“呵。”
对面人一声轻笑,安陵雪不解去望,只听他道:“在下习武之人,于此有扰清静,姑娘可愿移步,与我四处走走?”
安陵雪尚未答话,赵煦又道:“无他,随便逛逛,一个人也是无趣,姑娘以为呢?”
赵煦起身,单手负于身后,并未看着安陵雪,视线所及,是城门外的野景。
虽未强求,邀请的意思也很明确了。安陵雪本不想动,但若是一直在此,也确实无趣,便也起了身,道:“如此,叨扰了。”
“请。”
赵煦侧身相让,安陵雪欣然抬步。不得不说,赵煦的气质很是温雅,与他一起,也十分舒服,若是相交,也许可成挚友。
两人并肩而行,安陵雪这才将他好好打量了一番,墨发绾起,一丝不苟,青衫肃直,利落有形,修长的手半笼在宽大的衣袖里,走路成风,一条瑜石革带系腰,硬朗挺拔,玉带钩佩剑,潇洒飘逸。
安陵雪挑眉,她知赵煦曾是武将,但哪有人出来赴约还要佩剑的,何况他已无官职在身,便是安陵雪,也不会在当值之外,佩刀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