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故意板着脸说:“此话怎讲?”
他的喉结略略一滚,发热的手掌悄无声息地滑进毯子里,轻轻握着一团温软。清夜撑着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却还是在他掌心微微跳着。
清夜顺势亲了亲他的面颊:“允了。”
待唤人进来清理完后,清夜还想同他再待会儿,索性在风城马这蹭一顿早膳。飘着青花的瓷碗,盛着雪白热腾的粥,清夜就着一碟叫不出名字的小菜一勺一勺地舀着吃了。她真是饿极了,也顾不得甚么天家仪态了,转眼间唇上就浮上一层朦胧的水泽。
雪吟见状上前想帮她,却被风城马抢先了一步,他叫她:“蕊钰。”
清夜的手微微一僵。
他从雪吟手里取了帕子,细细为她擦着唇:“慢些吃,小心烫。”
清夜默不作声地放下手,轻轻地点了点头,突然间胃口消失殆尽。
她不是茹蕊钰,是方清夜。
可能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告知他了。
用完早膳后风城马领着她去殿后的小花园转了转。他平日里闲暇时分欢喜侍弄花草,花园里各色花盆挤挤挨挨,冬日里大多花草都无声地凋了,一派萧索。
清夜又想起自个儿闯进婉琳宫里强抢海棠的旧事,嘴唇禁不住往两边扬着,笑得羞涩又狡黠。风城马问她,她也不肯说。
按着规矩风城马进了书房练字,清夜也死皮赖脸地跟进着了。
架上密密集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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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各色的书籍,清夜粗粗扫了眼,从经书到琴谱应有尽有。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好不容易在角落处找到一本落了灰的话本,清夜吹了吹灰,翻开来看了几页,却不甚有趣,文字也晦涩得紧。
但又找不着其他书了,她怕惊扰着他,索性把书盖在面上,仰着头,整个人浸在铺天盖地的日光里。
风城马临了第一张字帖,到底是安不下心来,笔锋越发虚浮。他沉默着搁下狼毫,却见清夜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睡去,发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面上的话本随着她的呼吸一高一低地动着。
他伸长了手臂去掀书,睡梦中的她微微一动,光洁的眉心显出几道褶皱。
像是突然失了支持一般,她倒在他肩上,浓黑的发蜿蜒着泻下,耳畔有一股生涩的皂花香。风城马手里的书悄然换了位置,他举起这本多年前苦苦托人出宫带的话本,一行一行地重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