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对啊。你知不知,你的出生,是在整座城市欢迎庆祝声中到来的?”
——“听起来很浪漫?”
——“何止浪漫,你是天大的幸运啊!”
从小到大,但凡知道她生日的人,都会感叹她的赶巧。
可热闹散去,还剩什么。
没人知道,她的生日这天,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
除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最好的朋友,需要陪自己的家人。
以前在逢家,她的生日,只会提醒逢浅月,她母亲的离世,同这个外妾的女儿离不开干系。逢山自然不愿意家里生分,所以,逢夕宁的生日,微不足道,到最后,哪怕提及也不行。
路边有流浪汉。
逢夕宁邀请她同自己一起吃掉蛋糕。
那人狼吞虎咽:“今天是你生日吗?”
逢夕宁说:“嗯。”
“这蛋糕可真好吃。”
“你喜欢就好。慢慢吃。”
逢夕宁起身。
“唉唉唉,我还没说祝你生日快乐呢。”
她停下脚步,回头诚恳的道了谢意。
“谢谢。”
流浪汉砸了咂嘴,这长相妖艳的姑娘可真奇怪。
明明看她穿着不菲,打扮也干净,同她这个无家可归的人完全不一样,她还有钱买蛋糕吃,可为什么她嘴唇在笑,眼睛却在哭。
回到陈家,陈裕景的车子同时到。
他从车上下来:“你去哪儿了?”
两人这几日算得上冷战。
气氛就是管家都觉得不对。
白日里,陈裕景有事出去了一趟。
中途也不见人影。
逢夕宁这才跑出去。
看吧,他不也现在才回来。
逢夕宁刚想开口说没去哪儿,却发现陈裕景黑色的大衣里,沾了血迹。
她皱着眉心,摁住血迹的地方,一时忘了两人在闹别扭,生怕是他受了伤,“陈裕景,你怎么了?”
手沾上血迹,还是湿热的。
陈裕景拉住她,用手帕擦干净她手,盯着她说:“你先回答我,跑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就出去逛了下。”她扭捏答。
陈裕景脸上的表情不容乐观。
连带着身后的方钟离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裕景搂住人进了门。
管家令大厨做了一桌的美食,早就准备好。
他上楼换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