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却是尚平和尚子悯一同站了起来,惊呼道:“什么?”
尚子悯大步迈向那个侍女,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那侍女见尚平和尚子悯并无她想象中高兴,反而十分惊异的样子,不禁也结巴了些:“青姨娘……青姨娘说她有身子了。”
尚平的目光移向尚子悯,尚子悯却立刻举起手来道:“我知道父亲宠爱青姨娘,从没碰过她。”
尚平咬了咬牙,扬手便把手中的茶碗狠狠地掼在地上,骂了一声:“贱人!”
早些年尚平也酷爱流连花街柳巷,尤其是在他的大夫人因生尚子悯难产而死之后,常常一待便是两三日,也因如此,让他染上了花柳病。
虽请大夫请得及时,但那大夫还是含蓄地表明,尚平不会再有子嗣了。
也是从那之后,他不再往秦楼楚馆之地去,而是专门寻些清白人家的女儿亵玩,姨娘娶了一房又一房。这青姨娘是他前段日子的最爱,不过近日府中来了几个清秀可人的小侍女,他也好久没到青姨娘院里去了。
尚子悯问道:“父亲,此事……”
尚平答道:“此事先不要声张,你将这侍女扣了,寻几个人去盯着那青姨娘,若她出府去见那奸夫,务必把人扣住!”
想了想,他又说道:“今日之事虽然被算计,但也算不得坏事,你也该娶个正妻了。那江家嫡女也算是个美人,左右丢人的是她,你只消把她娶过来,就没什么事了。”
尚子悯咬着牙,恨恨地说:“是,但我只要想到被人算计了,就恨得牙痒痒。此事我派人去查,若查清楚了,定不会让那个小庶女好过!”
江凌瑶清醒之后,对昏迷前的所有情形一概不知,只记得她在去往江释月院中时被人一掌敲昏,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去院中本是因着钱瑜的嘱托,又不敢声张,因而连说都没敢跟江延说清楚。
钱瑜看着自醒来后便呆滞地躺在床上的江凌瑶,心疼得直抽抽:“瑶儿……”
江凌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尖叫一声便抱起了头:“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嫁给那个纨绔……我是信京第一才女,我……算命的说我连王妃都做得,我不嫁,我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