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答话,裴深抱了杯子,笑道:“你近日在忙些什么,连门都不出。灵渡寺那日全是女眷,我没法去看你……”
“我在忙什么,九王爷应该全知道啊,”江释月转过头去,定定地看着他,“漕帮中的人也是你安排的,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嘿嘿嘿,”裴深挠了挠头,“可是我今日来瞧你,你怎么看着不高兴?”
江释月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她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慢慢站了起来。
月光素白,屋里只点了一根小小的蜡烛,映得江释月的脸十分柔和,但她的面色却十分冷。裴深呆滞地看着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封,随后又开始解中衣的绑带。
“你干什么!”裴深像只兔子一样蹦了起来,立刻回过了身去,“你……”
“这不是王爷想要的吗?”江释月手一顿,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帮我这么多次,我什么都不回报你,岂不是让你吃亏?”
她还没说完,便看见小王爷急匆匆地解下了自己的的披风,兜头把她裹了起来,一张脸气急败坏:“你脑子有毛病吗?”
他恶狠狠地为她系着披风带子,气得连嘴唇都在发抖:“你以为我图你什么?你……你没心没肝也就算了,何至于这样来扎我的心?”
江释月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对我一见钟情,我们认识不到半年,却让你如此尽心尽力地帮我,若你不求这个,那你求什么?”
“我……”裴深气结,随后又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说道,“好,你不是觉得我老是帮你是对你有所图吗,这样好了,我们来合作,如何?”
“合作?”江释月问道。
“对,”裴深拉着她,在桌前好好地坐下,随后一口喝光了方才茶杯中的茶,“我帮你对付你家里那群人,你帮我探听消息,怎么样?”
“探听什么消息?”江释月奇道,“你有什么消息需要通过我才能知道?”
“自然是有的,”裴深认真答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好。”
“我怀疑四哥要谋反,而且就在近日,”裴深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四哥自小就不怎么与我和皇上交好,前几日从你那个嫡姐身上搜出来的名单实在是可疑得很……若是可以,你便去帮我探听一下,你嫡姐身上那份名单,到底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