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月:“……”
江释月:“这件事……”
“不过也不急,”裴深生怕她不答应,连忙接口道,“这件事只能拜托你了,你那个嫡姐其实聪明得很,入狱第三天便攀上了来天牢的六哥,现如今六哥已经准备秘密地把她换出去了。”
“她攀上了禹王?”江释月震惊道,“倒是我小看了她……”
“对啊,六哥的人我不好插手,只能劳烦你了,”裴深托着腮看她,喋喋不休道,“你看,你帮我探听消息,我给你人财物力去帮忙,这交易公平得很,就这么定了!”
江释月理了理自己混乱的思绪,却突然问了一句:“你……你怎么知道齐王要谋反?”
裴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甚至大着胆子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我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说着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目光掠过那株梨树,闪过一丝郁郁:“今晚本想告诉你的……算了,做交易也不错,以后不要因为我帮你心神不安了。”
江释月低着头没有说话,只听得裴深继续说:“哦对了,你那个嫡母两天后我会让荆阳把她送回来的。”
☆、污名
两天之后,钱瑜果然被“送”了回来。
两天之后正是信京的集会日,街边小贩诸多,主干道上熙熙攘攘,有许多人出来挑衣裳首饰,一片平和。钱瑜是从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上掉下来的,她掉下来的时候犹自昏迷不醒,衣裳虽穿着,但并不齐整,隐隐还能看见肩膀和脖颈处青青紫紫的暧昧伤痕。
官府很快便被惊动,认出是江延前几日秘密寻的人之后,把她悄悄地送回了江家。虽然他们已经极力降低了影响,但当日闹市当众人实在太多,不多时,江家大夫人“赤身裸体”地从马车上掉下来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信京。
江延下朝之后便急匆匆地赶了回去,一路上都有人戳着他指指点点,让他气恼得几乎要发狂了。他回到家的时候钱瑜刚刚醒,青紫的嘴唇颤了两下,却先掉了眼泪:“夫君……”
见她这个样子,江延便知道不好,他咬牙切齿地抓了手边一个瓷杯子便恶狠狠地砸了下去,几乎要气得昏过去了:“你……你都这幅样子了,你怎么……”
后半句他没有明说出来,但钱瑜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脸色一白:“夫君你……你说什么……”
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伸出手扯他的衣角,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我没被人碰过!他们只是打了我!我是清白的呀,夫君……若不清白,我如何敢回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