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别人不认识。如展风颂这样处处关心时事证据的帝王,他如
何能不认识。这到了他手上,只怕是想要拿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虽然心里对这函玉丢非带的焦急,可是责怪薛冷玉的话,却也说不
出口,只得自己压制了烦躁的心情,依旧带着她往外去。
薛冷玉见宁卿宁可丢下那块在他说来那么重要的玉佩,也要先安置
好自己,虽然明白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效忠的国家,不过心里,多少还
是舒服。
宁卿领了薛冷玉再没走多远,便出了林子。
林子那边,是个小镇,这个时候,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连
小猫小狗都看不见一只。仿佛是个死城一般。
薛冷玉跟着宁卿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不由的
轻声道:“这是哪里?”
“素迁。”宁卿道:“过了这里,再往北走,没有多远便能离开
韶吴国境了。”
“恩。”薛冷玉随着宁卿的脚步,看他的走的十分有目地,看来在
这里是早有谁备的。
宁卿带了薛冷玉穿街走巷,不多时来到一处小巷里的一扁门前。
伸手在门上轻叩了,门里随即传来脚步声,有人在门后问道:
“谁?”
“我。”字卿答道。
那门吱的一声便开了,宁卿和薛冷玉进了去,那人便赶紧将门再关
“公子,您回来了。”那人毕恭毕敬的道,看了眼他身旁的薛冷
玉,没敢出声。
宁卿并不多说,只是道:“谁备一下,明天回幕渊。”
“是。”那人并不敢多问,只是应了。
这是个不大的民宅,里面只是很寻常的几间平房,虽然并不贫寒,
却是也不显得富贵。想来是为了遮掩身份而特意做的。
薛冷玉心里暗道,既然以前薛冷玉的身份如此高贵,那么作为他的
夫君,那身份自然也不会低。又是一直负责暗地里寻找公主,只怕是
皇帝这些年来对他的信任,那远比任何一个高官大臣还要来的更密切。
宁卿道:“冷玉,你随我来。”
宁卿这冷玉两个字唤出口,倒也并不难过,因为从第一次见面起,
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便是喊得这个名字,也就习惯了这称呼。
薛冷玉随着宁卿进了左边一间的厢房,门外虽然破旧,门里打
开,里面确是桌椅床褥一应俱全,而且一眼望去,便知不差。
进了门,宁脚便将门关上:“冷玉,离城门开还两个多时辰,你再
稍睡一会吧。今晚看你精神便一直不好。”
薛冷玉现在有些惊弓之鸟,看了宁卿关门说睡,要是开始的时候
说是自己的哥哥也就罢了,现在成了娃娃亲的夫婿,这种情景,就不由
得她不多想。
可看宁卿站在门口桌边,并没有往里走的意思,薛冷玉道:“那
你…””
宁卿道:“我让人拿了被褥,睡在门边即可。”
宁卿如此坦然,薛冷玉反而心里不安,着着这屋里的摆设,顿时明
白:“这是你的房间?那怎么好意思?有没有客房,我随便睡睡就
行。”
“那怎么行,哪有让你睡客房的道理。”宁卿顿了一顿,道:“冷
玉,你不必多心,虽说我们从小便是夫妻,但我知你才知道这事情,心
里必不太安心。我绝不会无礼的,你尽可放心。”
薛冷玉被戳穿心事,但看宁卿那样乎果然是坦荡荡的没有一点要靠
近的意思,面上不禁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尴尬:“嘿嘿,我不是
那个意思……”
宁卿微微一笑:“不妨,你便是防着我,也是应该。”
薛冷玉今晚被折腾的不轻,在床边坐了,只觉得身子都快要散架,
靠着床边的柱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忽的想到什么,又道:“宁卿,
你说你不能休了我,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是。”宁卿道:“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宁卿如何能有休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