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问,“那扣她工资吗?”
“你觉得呢?”说完挂了电话,深蓝色的眼睛盯着窗外的白玉兰花林看得出神,蓝色美瞳后面隐藏着的眼睛里面布满忧郁。
莫愉安装扮好之后,依照惯例她又回去了他的房间,进去时才发现他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
手机这时候响了几声,打开一看,还是他的手机号码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五分钟之内到别墅后面的绿糙地上面来。”
他又是要搞什么鬼?不过她可没有时间揣摩他的心思,她叮叮咚咚的跑下楼,向维尼卡问了绿糙地在哪个方向。
维尼卡告诉了她,她言谢之后,又鬼神神差的问了维尼卡一句,“你家先生一直也是用短信跟你们交流的吗?”
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是给她发短信,也不说话,他难不成是不能说话,是聋哑人吗?
维尼卡眼睛极其细微的转动了一下,笑着回答:“我们家先生不能说话,平时我们都是看他的眼神和手势做事情。”
既然祁逸乾要用这种方式和莫愉安交流,她也只能是依着他的方法继续隐瞒着莫愉安。
莫愉安得知他是一个不能说话的人,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同情,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每天都戴着面具和别人交易,像他这种有钱的人,应该是不喜欢被人看到他的短处的吧。
就好像她自己一样,曾经是生活在社会最顶端的公主,现在沦为社会最底端的人,她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她也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人性都是虚荣的,这一点她跟他还真是神奇的相似。
顾不得换下鞋子,穿着拖鞋就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
跑到绿糙地,四处望了望,绿油油的糙地上面开着无名的小花,而他正坐在糙地中的一个椅子上面,修长的双腿叠放在一起,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一杯红酒。
莫愉安踌躇的走近他,他旁边搁着一个竹编的桌子,桌子上面放着几瓶红酒。
看年份,应该是不错的红酒。
莫氏集团以前就是做红酒发家的,小时候的莫愉安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祁逸乾一起去家里面的酒窖里面捉迷藏。
不过都是背着父母悄悄的去的,他们有时会也会将工人没有来得及封装好的红酒偷偷地喝上几口。
后来,父亲的公司越办越大,做的东西也多了,红酒制作慢慢的被其他的产业所代替。
☆、23.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后来跟祁逸乾熟络了之后,祁逸乾会有意没意的告诉莫愉安一些关于他们家的事情。
祁逸乾从小父母就离婚,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母亲,他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亲哥哥。
这些都是他在酒窖里面喝醉了告诉莫愉安的,每每说到这些,他眼中都会有难以言喻的伤感。
他说他觉得他就是一个没人要没人爱的孩子,莫愉安就对他说:“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那一次祁逸乾痛哭失声,伪装很久的坚强也在那一秒钟决堤。
不过后来他们上了初中之后,那个藏着他们所有欢乐和秘密的酒窖被封存了起来。
莫愉安思绪又开始飘远了,她的所有记忆里面都有祁逸乾的身影,原来这些记忆她认为是最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她却觉得那是最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