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是一座很大很大的人工湖,望到对岸的假山有种远渡的感觉。湖边垂柳依依,翠绿的色泽,在早晨暖暖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生机勃勃。
与之相对比的,是她一颗摇摆不定的心。
眼前的湖,差点让她一命呜呼,从此她回到兆国之后,便下决心克服,学会了水性。可是呢,难不成,要她此刻跳下湖中,然后单枪匹马游到湖中心吗?
那里,什么时候建了一座亭子?
自己家那儿,是有一条九曲回廊连通了岸边和湖中亭子,可是这里——她环顾了一下,只看到诺大的湖中央有一座八角亭子,亭角上还挂着铜铃,可是不管是吊桥也罢,廊桥也罢,一样都没有。
“阿孟。”她只得求助于身后一直闷声不吭的人。
“在。”
对了,他经常惜字如金了。她心里微微叹息,说道:“带我过去。”
阿孟看了看湖中央的亭子,还有那位倚着亭柱站立,好整以暇地看着风景,背对着他们的大皇子奚霖,不由得眼神暗了暗:“是,公主。”随后,他上前三步,将手揽上了她的腰部,微微用力,环抱住她。
她不由得将手伸向他颈项,闭上眼睛,随后感觉到整个人被抱起来,紧接着就往前移动,片刻之后,自己被放下了,她才敢张开眼。
“我不记得,有邀请别人。”耳旁,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她及目望去,却瞧见面色平和,但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冷峻的奚霖,正定定地看着阿孟。
“我过不来,所以让阿孟带我了。”她赶紧开口。
奚霖觑了眼面色微微泛红的她,眉心微微一拧,不再说话,而是伸手将她拉了过去,轻轻按到亭子中央的石凳上,坐下了。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壶酒,几碟糕点。
“你下去吧。”他坐到了她对面,替两人倒了酒,说道。
阿孟抬眼瞧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他是兆国的侍卫,并非大苒国。
“阿孟是我的贴身侍卫。”她微笑着道,转移话题道,“奚霖哥哥,你怎的一大早就喝酒?不,我不会喝酒,你给我倒酒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