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过去多久能回来,云初提前给郑薇发了两个月的工资,一份是这个月的工资,另一份算是她的年终奖。
郑薇可没想到自己还有年终奖拿,可把她高兴坏了。
趁着她高兴,云初连忙提出接下来一段时间自己要跟着男朋友回老家,现在还不确定要呆几天才能回来,让郑薇接下来辛苦一点,多顾着店里。
郑薇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直言让云初放心的去,店里有她看着,肯定不会有问题。
跟着云初干了大半年了,郑薇也明白了,自家老板是个大方的,只要她尽心尽力的看着超市,等老板回来之后少不了她的奖金。
交代好了超市的事情之后,云初又买了两份普通的年礼,郑薇和吴大|爷两个人一人送了一份。
说起来也是惭愧,云初接受这个超市也有大半年了,但是能够称得上关系比较好的,还真是只有郑薇和吴大|爷两人。
郑薇收到年礼之后,一再向云初道谢,吴大|爷收到了云初的年礼之后,也是脸上笑开了话,捡了一些自家做的糍粑非要她带回来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木门开启的次数多了,云初总觉得她和木门之间好像隐隐有了一些联系。
就比如今天,大年二十八,云初早上一起床,心里就没有来的就有了一种直觉,今天晚上木门就会出现。
这种直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以往木门出现的时间都是随机的,云初只能被动的等着木门开启。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这个直觉准不准,但是抱着有备无患的想法,她连忙开车去了一趟市场。
她在市场上买了几筐水果,回家的时候路过买麻将机的店铺,她突然想到去古代了之后就没有了什么娱乐项目。
这次还不知道要在古代呆多久,为了让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日子不会过得太无聊,云初停下车进店买了两副麻将。
人老板是卖麻将机的,像云初这样不买麻将机只买麻将牌的客人还真是头一回见。
就在他以为云初这是不开眼地在大过年的时候上门找茬的时候,她连忙解释这是拿回老家玩的,老家没有通电,所以能不能只买麻将。
有钱老板当然是要赚的,他怎么纠结就把机子里的两副麻将牌抠出来卖给云初了。
看着云初吃力的拎着两箱麻将牌出了店铺大门之后,他才在柜台里摇了摇头,他有些疑惑的想着:这是哪个穷地方来的人呀,在华国,现在还有没有通电的地方吗?
云初倒是没有管别人怎么想的,回到小楼之后,也没费劲把东西搬到二楼去,直接堆在了最里面的那排货架旁。
吃过午饭之后,她开始琢磨起要带到古代去的东西。
首先最重要的是卫生纸、卫生巾,万一要是这次要在古代待个十天半个月的话,也不至于遇到‘紧急情况’事会抓瞎。
听说古代的那啥是布条里面装草木灰或者棉花的,依湛云霄家的情况,应该不可能是草木灰,大概率是棉花了。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总是宁愿多带一些的,她往行李箱里装了四五包卫生斤、五套内衣裤。
纸巾她也带得很多,卷纸抽纸都有,就这些就占了她大半个行李箱了,之后就是贴身穿得保暖衣和内衣。
穿到外面的衣服云初没有,她只有几套夏季的汉服,不过依照湛云霄那妥帖的行|事风格,应该是会给她准备好的,所以她穿自己平常的衣服过去就行了。
事实证明云初这莫名其妙的直觉挺准的,当天晚上十点钟,木门如期出现在了一楼。
只从木门被湛云霄拿走之后,每次木门出现之后,云初都是被湛云霄叫醒的。
以前他们两还说呢,以后木门出现的时候,就由湛云霄看店,云初可以在楼上照常睡觉。但是他们现在才发现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本来他们就只能在木门出现的那一天晚上相处,自从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那真是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尤其珍贵,他们两个一晚上都黏在一起尤嫌不够呢,怎么可能分开呆得住。
然而今天木门出现之后,云初却不是被湛云霄叫醒的,而是又听到了那熟悉的风铃响声。
风铃不是在湛云霄那里吗,怎么会突然响了。
想到某一种可能性之后,云初都顾不上穿外套了,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就跌跌撞撞的冲到一楼。
看着木门上方悬挂着的风铃,云初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看到风铃的那一瞬间消失了。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眼通红的盯着木门上的那一串风铃,恨不得把木门和上面的风铃都盯出一个窟窿。
虽然云初不想相信,但是面前所发生的这一切,无一不在提醒她一件事情,可能——他那边的木门消失。
云初慢板怕的觉得自己身体很冷,那种通身都如坠冰窖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她看着自己光着的脚,和身上单薄的睡衣,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现在应该上楼去穿外套和拖鞋,不然她该感冒了。
没了湛云霄了,这世上再没有人关心她生病了难受不难受了。
……她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云初试着想从冰凉的地板上站起来,可是她的手脚都颤抖得厉害,根本不听她的话,试探两次都没成功站起来后,她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萎顿地抱住膝盖团成一团,希望借此能让自己暖和一点。
湛云霄永远不会忘记几天晚上,他听到床头的风铃响了,照常起身去院子,他还特意带上了半篮子自己种出来的草莓。
虽然之前云初已经同意这次跟着自己过来过年了,这草莓明早她过来了之后也一样能够吃到,但是他就是想让她能够尽早尝到这草莓的滋味。
虽然草莓这种东西她应该是没少的,但是这是他亲自从种子侍弄出来的草莓,意义应该是不一样的。
然而他拎着篮子高兴的迈过木门,就看到他放到心尖尖上爱护的人儿,穿着单薄的寝衣,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虽然她的脑袋埋在膝盖里,但是他就是知道她在哭。
出大事了!
这是湛云霄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他扔下手里的篮子,伸手握住剑柄,戒备的环视着屋内的情况。
云初听到竹篮落地的动静,缓缓的抬起了头。